他沉思片刻，抬起眼眸看
眼自己
孙媳妇，缓缓摇头：“灵魂都受损啦，送入沉渊吧，能不能破后而立，看她造化。
既然回来，原家那里追责
做太爷爷替她担起来，你也不必担心。”
扶着轮椅女人颤抖着，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许久，低下头，再没有其他话。
老人闭上眼睛，再度陷入漫长沉睡之中。
于是，天地昏暗。
“对咯！”
老人满意地拍手，赞许地夸奖：“还是小十九有脑子……对，就是白死！
连家都回不废物，死也是白死！别想着家里给你们报仇，家里连棺材钱都不给你出！连为非作歹都没有眼力价儿，这种丢人现眼东西还是早点死光好。
想要当林家人，这就是你们命！
——都听明白吗？”
己选，不论是在这里，还是不在这里，是姓林，还是不姓林，从你们踏上烛龙之路第天开始，就不要想着做个不招惹是非闲人。
要去拼，去抢，去夺！去和人结仇！去被人打到像条狗爬着回来，消化完毕之后再去报仇雪恨！
随你们去做女巫收集深渊沉淀也好，去做咒师到地狱大群里巧取豪夺也罢，这就是你们选路，十死无生路！
怕人随时到后山去用雷劫秘仪把圣痕洗掉，自己拿着钱去现境做二世祖，以后不要说自己是林家人——对他们来说，和这样家族扯上关系才是倒大霉。
可对你们来说呢？对你们来说林家是什
？”
“明白！”
大厅里所有人齐齐响应。
“很好，那该干什干什去吧。”
苍老烛龙缓缓颔首，“回趟家不容易，都好好地去养精蓄锐……然后再随你们到什鬼地方去杀人放火吧，你们都有远大前程。”
“至于小瑜……”
老人眼瞳如日轮样迸射光焰，声音撼动整个边境：“来告诉你们，林家就是你们保命符！
有这张保命符在，你们在外面随便怎招惹是非，百无禁忌，只要能活着逃回家里，长辈们就能留你们口气在！
还能爬起来，就自己舔好伤口，再出门随便干什去。爬不起来，就老老实实关起门来做个废物，林家家大业大，也不缺你这口吃。
这话你们从小到大，跟你们讲过不知道多少次，可现在问你们——如果你们死在外面话，该怎办呢？”
面对老人质问，下面有个少年扬声回答：“就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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