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没有敌意。”
眼看着罗娴拖着长刀,步步向自己走来时候,里见琥珀下意识地后退步,紧张地举起双手,感觉到冷汗从后背渗出来。
罗娴不解地看着她,眼神疑惑:“可是有啊。”
“……”
里见琥珀身体僵硬瞬,紧接着,又缓缓地舒展开来。
“……”
琥珀表情僵硬瞬,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答。不,应该说,是不知道如何去为自己发自内心地想要掩饰住厌恶进行辩解。
是,她讨厌罗娴。
从见到面第眼起就开始讨厌。
那是种内心险恶人本能对其他人进行揣测时所得出结论和发现。
破碎声音响起两次,紧接着是倒地沉闷声音。
罗娴抬起手,拭去落在脸上血水。
“这下终于能,暂时……告段落。”
她长叹声,弯下腰,费劲儿地从破碎颅骨中拽出残缺刀锋,踉跄地后退步,似是已经力竭。
然后,侧过头,轻声发问:“小琥珀,你准备去哪里?”
“嗯?”
罗娴回过头,似是错愕,“还有老鼠躲在这里吗?”
死寂之中,大骨头僵硬在原地。
看着她步步地向自己走来。
本来应该逃走,再不济,也应该反抗,鱼死网破。
她伸手,拔出柄碍事肋差,随手抛在地上,紧接着,右手扶住腰间太刀刀柄。
炽热
街道之上。
和无数参赛者掉落金小判起。
大骨头,愣在原地。
被眼前血海尸山所震慑,在扑面而来寒意中冻结,颤颤发抖。
好像抱病外婆终于蜕下伪装变成饿狼那样。
就好像终于领悟什样,她吐出肺腑中焦躁气息,自言自语:“也就是说,不得不如此?”
无人回答。
罗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于是,琥珀眼神渐渐地冰冷起来。
“那——”
或许仁者见仁,心怀苦痛和诅咒时看到切都是黑暗和绝望,可在里见琥珀最痛苦时候,见到罗娴笑脸,从此便再不敢和她对视。
她知道,自己是讨厌,不,畏惧着罗娴。
远胜于畏惧师匠严厉和,bao虐。
猛兽是会发自内心地警惕猛兽。
尤其是自己绝对无从抵抗、无法力敌怪物时,更当如此。
“……”
死寂中,那个蹑手蹑脚地从阴影中溜走少女僵硬在原地。
许久,她缓缓地回过头,表情抽搐下,又抽搐下,终于艰难地挤出个笑容。
“娴……姐?”
“好久不见,长高啊……”罗娴歪头看着她,忽然问:“你讨厌吗?以为熟人见到,至少会打个招呼来着。”
可不知为何,只是看着那袭白色裙子,就感觉自己意识要被撕碎,沦陷在那种看似温和微笑之中。
融化在无穷尽黑暗里。
“这究竟……是什东西啊。”
他闭上眼睛,自队友恐惧尖叫中,听见自己颅骨破碎声音。
……
切都变得令人不敢相信。
可当最后,他终于注意到那个漫步在血中人影时,不知为何,心中所浮现竟然是种如释重负恍然。
终于明白。
怪物们之所以消失。
是因为更恐怖怪物……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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