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脖子上刀斧骤然向下压分,刺骨冰凉。
坐在对面少年翻个白眼,抬起眼瞳之后,神情就变得冷漠起来。
“是问你这个吗?”
槐诗冷声反问,“你是觉得个新海监查官办不你,还是个只有十八岁小毛孩子好糊弄?或者,你只是觉得,把你所有手下砍翻,冲进你老巢里,把你按在斧子前面,问你问题是为好玩?”
在这被隐隐黑暗所笼罩室内,瞬间好像迎来寒冬样。
不,应该是自己能给什吧?
“……知道。”他愣下,看向身旁挂画后面保险柜,终于恍然大悟:“在、在下初来乍到,还不清楚本地规矩,请您大人有大量……请、请容拿点心意出来。”
破财免灾。
他们这些边境走私贩子,哪怕看上去财雄势大,不可世,实际上和真正强横人比起来,不过是如狗样。
哪怕是今天槐诗冲进来把他像是前些日子那几个不长眼东西样,杀鸡样杀,回头打份报告,补张黑函,也没有人敢为自己鸣冤叫屈。
就在桌子对面,那个少年低头随意地翻着自己手机,端详着今天沙雕网友们发言,心不在焉地问:“还有?”
“还、还有……”
老男人嘴唇颤动下,感受到脖颈之上渐渐压下锋锐冰凉,忍不住吞口吐沫,不知道从何作答,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听什。
究竟应该怎回答。
在这之前,面前这个神经病没有问过话,只是路闯进来,自己在边境经营这久势力,自己所有手下都好像砍瓜切菜样上路,只留下自己人头。
“你知道叫什名字吗?”
“……槐,槐诗?”
“性别呢?”
“男……”
“年龄?”
明明已经入夏,可是那种阴沉杀意却好像肃冷寒风样,令人冻僵在原地,瑟瑟发抖。
那个少年低头看着他,字顿问:
“——你知道,现在是什时候吗?”
“……”
想要活得久,就必须上下打点到位。
原本是不应该出现这种疏漏,可问题就在于这位监查官崛起太快,高冷难近,根本从来没有理会过无关邀约。
大家搭不上线,也来不及试探这位大哥是不是像传闻中那作风狠辣,不近人情,结果祸事就到。
如今槐诗发问,他不惊反喜。
只不过是花点钱事儿,能买命下来,再好不过。
那时候他们用尽所有办法,想要和他沟通,可他没有说过话。
现在,他终于开口说话,可是却不知道让人如何回答。
老男人心思电转,琢磨着槐诗意思,只期望自己不会像是前些天那些难兄难弟样,言不合惨遭断头。
槐诗,十八岁,新海监查官,金陵断头王,天文会亚洲地区如今名声最显赫刽子手,杀人王。
他想要听什?
“听说……是十八岁……”
“职业?”
“天、天文会……驻新海监查官。”
片狼藉办公室里,未曾消散火药味里只有混合着紧张和恐惧喘息声。
在办公桌之后,那个在剑斧压制之下喘不过气来老男人低下头,回答着不速之客问题,便在扑面而来寒意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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