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扑面而来。
在路过边境法学教室时,和那位文质彬彬主讲擦肩而过。看起来儒雅而随和教师低头擦擦眼镜,意味深长提醒句:
“最近要降温。”
“多谢提醒,点寒风而已,没关系。”
槐诗笑笑,感受到这份同僚之间善意:“东夏有句话,叫做大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
翻译成拉丁语之后,这话听起来就分外有禅意起来。
哪怕他什事情都没有做过。
他心里清楚跟明镜似——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社团强行摊派之类事情,只不过是火上浇油手段。真正想要将槐诗架在火上烤,就必须让事情更进步激化起来……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嗤笑声,随手将纸片丢进垃圾篓里。
“走吧,也该吃晚饭。”
弯绕绕,听到林十九报告再结合这两天他观察之后,便轻而易举洞穿隐藏在背后险恶用心。
如今在学生之间,那些讨厌槐诗人未必是真讨厌,而那些十分推崇槐诗人也未必是喜欢。
只有两边人毫无由来但又无法缓解矛盾才是关键。
毫无疑问,是有人想要将这件事情闹大而使用手段。
只要这种情况出现,在有心者推动之下,就会源源不断将其他无关者卷入,到最后,哪怕是件小事,也会形成泾渭分明两帮人,甚至三四帮。
年轻人们甘愿休憩在苦寒之中,是因为他们心中热情难以熄灭——那位擦着眼镜教师若有所思颔首,掏出本子记下这句来自东夏谚语,颔首道别,并没有再怎阻止。
而槐诗下到楼时候,便在大厅正门处看到等待许久中年人。
速度竟然比他想象还要更快。
“槐诗先生。”
来者冷声质问:“你就真不能给其他教室条活路?”
“就这放着不管?”林十九接过槐诗扫帚和垃圾桶,阵愕然。
“不用管。”
槐诗无所谓挥挥手:“如果没猜错话,用不着们出去找人,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们。”
林十九好像明白点什,但又不太懂,只能收拾好之后赶忙追上槐诗。
“槐诗老师最近要小心些啊。”
党同伐异。
至于开始事情起因,已经没有人会在乎。
而不论最后究竟是哪方赢,被架起来槐诗毫无疑问是最惨那个。
莫名其妙被人喜欢,莫名其妙被人讨厌。
赢之后会莫名其妙被人抵触,输话,就莫名其妙被人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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