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感觉到
什
？”
“
不知道怎告诉你……在跟你打个比方好，就好像你
个人走夜路，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其实夜路热闹
很，有十万个人站在地狱里静悄悄瞄着你，暗搓搓准备好锅碗瓢盆等食材上门发个吃播那种。
说真，要有嘴，早就吐出来……能让开两枪？开两枪就好！”
“不准好，吸回去。”
槐诗冷酷将手枪塞回枪套里。
别西卜罕见对说话没兴趣，听上去没精打采：“别理，快要难受死。”
“怎？”槐诗问。
“大哥，你还问怎……你就不知道自己在玩粪坑蝶泳马拉松？”别西卜抱怨：“快喘不过气来。”
“啥玩意儿？”
槐诗愕然，环顾四周：“这都几千万年，哪里还有粪？”
路所走来路程，他感觉自己再努努力，哪怕是步行走回铁晶座也够。可却依旧没有离开分控中枢范围。
现在他忽然感觉这条长路可能才刚刚开始。
他还需要继续向下……
在个阴魂不散背影引导之下，好像自寻死路那样，扑进最黑暗地方里。
槐诗觉得自己定是疯。
槐诗感觉自己喘不过气。
在昏暗之中，他撑起烛火，踏着台阶，缓缓向下……好像步步走进海底。
在他脚下，层层黑暗如潮水般荡漾。
槐诗感觉脚趾有点麻木。
停下来，活动下脚，感觉到脚腕微弱僵硬——那是光照不到地方在渐渐石化。
经过别西卜这打岔，他总算感觉好多。
但实际上，不用别西卜提醒，他自己就能够感觉出来……弥漫在空气之中那种宛如海潮样痛苦和疯狂。
它们随着黑暗起伏，像是潮汐中沙砾。
哪怕是随手搓，都能够掐出把劫灰。
偶尔路
“比方，比方你懂？”
别西卜深刻感受到自己蝇生不易：“你自己不也难受要命？放大万倍，那就是感觉。”
“不至于吧？”
“现在感觉每秒钟都有十几个柜子砸在脚趾头，你觉得呢？要三贤人系统还在，早就投诉你虐待事象精魂！”
别西卜没好气说：“在沦落成手枪之前，好歹是奥西里斯雷达系统好……哪怕现在检测范围缩短厉害，但怎也不可能受得这个啊。你只是觉得有点难受，已经快要憋死。”
凝结成实质黑暗太过冰冷，像要夺走他所有温度，让他冻僵在这里。就算是少司命感觉到疲惫。只可惜那些衔烛之鸦都在他身后开高达呢，否则叫出来起码也能照个明。
在漫长跋涉中，他喘息片刻，继续向下行走。
“别西卜，你在？”
他想要找个人说说话，不行话，来段童林传也没问题。
“不在……”
越是向下，回荡在黑暗之中诅咒就越是强烈。哪怕稍微是撑着火光，稍微有那片刻形成阴影，都会在皮肤表面形成微弱石化。
万幸是，只要不太过于深入，这个过程对于少司命抗性而言，都还是可逆。
他停顿下脚步，在原地活动下僵硬身体，看向四周。
在孤独向下楼梯之外，便是茫茫黑暗。
丝毫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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