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抬头，端详着她愧疚
样子：“老师失败，难道还需要学生承担责任
？未免也太不像话。
况且，面对那样敌人，那辉煌刺眼英雄，谁又敢说有必胜把握呢？”
丽兹没有说话。
“抬起头来吧，丽兹。”
米歇尔伸手，拍
拍她肩膀：“只不过是输
场而已，不要放在心上……老师输场，怎连学生都变得垂头丧气起来呢？”
在午后昏黄阳光下，他第次见到老师身旁那个垂眸沉默少年。
少年低着头，嘴唇微微抿着，不敢抬头去看别人眼睛，黑色头发在夕阳之下泛着金色光。
老师说，“他名字叫做米哈伊尔，和你名字样……”
当时自己微笑着伸手，向着少年表达善意时候，可曾预料到现在场景呢？
比起曾经有过段其乐融融回忆，最后再反目成仇，还不如开始两边就看不顺眼，不要多有来往会更好些吧？
——米哈伊尔那个王八蛋刻意留手，甚至在间接地干涉着他被侵蚀程度，刻意选择被动防守，并没有给他去跨过那道致命界限机会。
不容许他堕落成那副丑态……
只是想到这点可能，米歇尔就忍不住耻辱想要自裁。
那个家伙早就清楚，就算是自己活着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感激，但依旧做出选择。这种高高在上怜悯和和施舍，和凝固与死亡比起来，米歇尔真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更加让自己痛苦。
在高空冷风中，轮椅上老人长出口气，轻声叹息：“自闭症和自大狂，究竟哪个更令人讨厌呢，丽兹。”
都不做，他们本身也会加速现境衰亡。
更不用说，为追求歪曲度，他们又会做出多丧心病狂事情来。
这已经不在主观意志所能控制范围。
就好像圣痕会本能追寻奇迹，追求实现自身天命样，凝固之后灾厄也会渴求着增长。
者为生长扩散，者为死亡吞食，这是本质不同。
他说：“
们回去吧，外面风太大。”
丽兹颔首，推起轮椅，向着开启大门
他叹息声，惆怅闭上眼睛。
不自量力最后反击落下帷幕。
终究还是，失败。
“对不起，老师。”丽兹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果那个时候……”
“这和你有什关系呢，丽兹。”
丽兹想想，摇头：“不知道，感觉都很麻烦。”
“是啊，都很麻烦，当初就不应该和这样人扯上关系才对，最好让他滚远远，永远不要出现在眼前。”
米歇尔说着说着，看着远方铁晶座渐渐消失轮廓，却又忍不住阵自嘲。
忽然回忆起几十年前事情。
那是如今依旧那鲜明回忆。
任何凝固者都会被现境视为癌细胞，被白银之海当做敌人，更不用说天文会追捕和铲除，三大封锁压制……
而如今，米歇尔就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竟然还活着，只是存留些凝固征兆和迹象，并没有彻底坠入深渊。
除常青藤本身医疗技术硬吓人之外，就只能说运气好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松口气，感谢神明庇佑。
可唯独米歇尔却觉得，或许……还有个耻辱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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