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瓷杯放在她面前,怀纸素子轻声说道:
“——特调清酒·火山!
那个女人说,“调制,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在她手掌之下,舞动火光之中,清澈清酒在迅速被染化为猩红。宛如燃烧烈焰那样,涌动波荡。
在炼金之火精确操控之下,酒精成分没有任何流失,而整个瓷瓶就已经在这‘水炼’样炼金术之下,迎来质变。
时光转瞬即逝。
当膨胀火光消散时,槐诗抬起两根手指,夹着瓷瓶从水中拔出。
“不是清酒,是调酒才对。”
槐诗纠正道。
抬起手,按在瓷瓶之上。
长筒手套之下,钢铁手臂裂解,浮现隐约火光。
——铸造,开始!
感受到令人欣喜勃勃生机。
如今,那份生机正和伊莉莎面前怀纸所呼应着,就好像同出源那样,这毋庸置疑正是她杰作才对。
“天狗山手法?真厉害啊,怀纸小姐,对你改观。”
伊莉莎沉醉嗅着那酒香,睁开眼睛,郑重感叹:“能够酿造出这样佳酿,或许你真是能够战胜敌人。”
“过奖,只不过是做点微不足道工作。”
来,轮到,对吧?”
怀纸小姐咧嘴微笑着,像是野兽端详着敌人那样,轻声发问。
被那样眼神看着,伊莉莎呼吸短暂滞。
然后,怀纸素子拿起身旁箱子里清酒,放在吧台上。
玻璃和实木摩擦,发出低沉又清脆声音。
容器中水甚至没有任何热意升腾。
所有热量尽数浓缩在酒液之中。
当槐诗手指倾斜,殷红如血酒液就悄无声息流入拇指大小瓷杯之中,荡漾波光。
像是融化宝石样。
“请用吧,伊莉莎女士。”
泥炉之上火光,骤然狂,bao着升腾而起,几乎将盛水容器和其中瓷瓶所吞没。
所谓‘熱燗’,原本是将清酒温热之后喝法。可如今,这瞬间爆发恐怖火力,就像是要将整个清酒彻底煮沸样!
“完全沸腾之后,酒精流失就不好喝啊!快住手!”
作为个爱酒人,伊莉莎瞪大眼睛,伸手想要阻止,可是却被槐诗另只手按住。怀纸小姐在微笑。
“别着急啊,女士。”
槐诗微笑,从身旁盒子里拿出承装清酒瓷瓶,倾斜酒瓶,将酒水倒入其中去。
二百毫升左右。
当手掌从泥炉上扫过时候,撮火苗就已经从其中旺盛升起。
“这是要‘熱燗’?”
伊莉莎然颔首,“般都是喜欢喝冰来着,偶尔喝次温清酒也不错。”
“清酒啊,很久没有品尝过啊。”伊莉莎油然感慨:“不过清酒本身除水割之外,并没有什加工余地吧?而且,如果只是纯粹买别人酒过来给喝,也算不上调酒师本事。”
“放心,这瓶酒,姑且也算是参与过酿造,恩,不折不扣心血之作啊。”
槐诗拇指抚摸着酒瓶木塞,神情就缅怀起来。
当拇指挑开木塞瞬间,清冽而醇厚酒香就宛如瀑布那样从其中喷薄而出,化作无处不在潮汐,向着四周扩散。
就像是……初春小雨那样,悄无声息,润物无声存在于自己周围每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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