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也不会有效果。
可孤独和悲伤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出乎预料啊。
槐诗垂下眼眸。
在他面前吧台之后,无数锁链已经从伊莉莎躯壳中穿出,将她层层束缚在内,疯狂增殖和蔓延,几乎要
她艰难想要抬起手腕,可骨节摩擦时却发出尖锐声音。
难以动弹。
甚至……难以呼吸。
因为被束缚,自内而外……
在破碎凄厉声音里,灵魂中投影浮现,道漆黑而虚幻锁链突破她肺腑,从身体之中延伸而出。
确实是桑染颜色没错。
只不过,这颜色真让人悲伤啊。
在恍惚之中,就忽然之间感伤起来。
哪怕神经再怎粗大,伊莉莎也是名女性,本性越是温柔,就更容易体会到伤害。
在这不由自主叹息过去之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可她眼前杯子却已经空。
槐诗另只手再度捡起空空荡荡瓷瓶,重新注入清酒之后,直接插入冰桶之中。再然后,锻造熔炉重启!
这次所迸发已经再不是高热,相反,无数寒意在迅速向内收缩。
冰桶内冰块以肉眼可见速度融化。
因为热量正在从瓷瓶之内向外转移。
依旧是炼金术之中水炼,铸造者技艺之中流体改造方法,将来自地狱灾厄精髓尽数注入其中。
憎,流入迷梦之笼中,点滴被乌鸦们所吞吃。
这份过于夸张,足够上百人醉死酒精含量在迅速从槐诗体内流失。然后流向无辜乌鸦们……
接下来,少司命造血功能启动。
源自山鬼庞大生机涌动着,迅速转化为血液,令槐诗畅快深吸口气,摘下嘴角烟卷,弹弹灰。
“谢谢你烟。”
穿入关节,束缚肌肉,环绕着肺腑和内脏,最后汇聚在那艰难跳动心脏之上。
渐渐向内收束。
——悲伤之锁!
并不在意伊莉莎无法再继续饮酒,槐诗自己倒是杯接杯喝着,品尝着曾经属于自己悲伤和孤独。
这种东西,只要杯就足够。
只有线冰凉在失神饮酒瞬间顺着喉咙线而下,带着冷冽酒香,和哪怕是整个世界火焰都无法熄灭冰冷和孤独。
寒意在扩散。
她动作僵硬在原地。
像是冻结那样,难以呼吸,悲伤难以自己。
曾经无法忘却往事再次随着这份寒冷起浮上心头,所带来便是痛彻心扉悲伤和孤独。
很快,泛着刺骨冷意灰色清酒就倒入伊莉莎酒杯里。
“特调清酒·桑染。”
槐诗微笑:“剧透下,这是和愤怒是不样感觉,要小心啊。”
桑染。
伊莉莎低头,凝视着酒杯中阴郁沉重色彩,眉头缓缓挑起。
伊莉莎表情看不出喜怒:“在斗酒大赛喝醉之后去卫生间里悄悄催吐……这可是作弊啊,怀纸小姐。”
“不,这是在为今天最后杯调酒准备材料而已。”槐诗狡黠笑,“况且,也没有哪条规定说比赛里不准给自己放血,对吧?”
对,这就是今天最后杯调酒材料。
反正他就这说,至于最后杯做不做……难道就不能临时换个菜谱?
随手,拔出被美酒所洗涤怨憎,血振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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