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心情再次无奈起来。
没办法,实在搞不定这个老王八蛋。
所以,就好像埃及谱系盛产骨科,罗马谱系盛产变态,俄联谱系喜欢小男孩儿样……该不会,东夏谱系就盛产这种让人头疼老怪物吧?
想想陆吾,想想玄鸟,想想烛阴和那位青帝……
琥珀开始脑壳疼。
对公家而言,便只是狗而已。
但狗也分很多种,忠犬,猛犬、疯犬、无用之犬和背主之犬……还有,像犬江那样令人厌弃守户老狗。
在沉吟之中,老公卿忽然抬头,向屋外是从吩咐:“稍后,拿着名刺,去面见犬江奉行转……就说对里见氏心仰久矣,素闻里见氏藏有秘宝八房,心向往之,可否有幸瞻仰二。”
“是。”
屋外侍从转身奔走而去。
只是他心有不安偏见而已。哪怕看上去如何端正和肃穆,可总感觉那双眼睛始终带着说不出邪气……
好像通往黑暗裂口那样。
“但归根结底,看眼睛和看脸就能识人说法本身就是靠不住。这不过是己之心揣测而已,因此而将良才拒之门外才是笑话。”
他停顿片刻,忽然扬声说:“看好他。”
阴影之中侍从颔首应命。
另处静室内,年轻武士恭敬膝行后退三步,再度俯首,向着鹿鸣馆老人道别:“那,接下来就有劳您关照。”
“哪里哪里,同为公家份子,互相照顾也是应有之义,久静先生如此年轻,将来事情,少不得都要看你们呢。”
苍老公卿也满脸堆笑着施礼回应,毫无任何错谬和疏漏,更看不出京都人傲慢来。
唯有等里见久静走之后,他脸上笑容才渐渐敛去。
“是个不错年轻人啊,不是吗?”
“您老说什就是什吧。”她依靠在车座上,沉重叹气。
“别这暮气沉沉啊,年轻时候,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多晒晒太阳,等老之后就不愿意动,坐在小屋子里日复日,也只有厨艺可以聊以消磨时间。”
郭守缺滋溜着壶里好像永远喝不完茶水,端详着她狼狈样子,幸灾乐祸:“你好像被自己工作弄很烦。”
琥珀耸肩,“谁说不是呢?千头万绪,投鼠忌器,最后团乱麻……”
郭
寂静里,再没有人说话。
……
……
车门拉开,琥珀就看到郭守缺那张怪笑老脸。
端着自己小茶壶,他啧啧感叹:“年轻真好啊,让人想起老朽当年……果然,年轻就应该找对象,是男是女无所谓,开心就好嘛!”
武士是走狗。
就像是角山曾经所说那样,再怎说冠冕堂皇,武士使命就是为主公牛马走。不论是上阵拼杀还是剪除后患,都是分内职责。
这是用《叶隐闻书》和多少《五轮书》都无法掩盖本质。
将层层光环和所谓道德大义剥离之后,就只有属于‘用心棒’那部分才最能代表其本身。
打手、保镖、士兵……
他自言自语。
在他身后阴影中,个模糊轮廓浮现,回应着主公话语:“在下看来,确实仪表堂堂。”
“奈何,眼睛却像是狐狸样。”
回忆起那双细长眼睛,老公卿垂眸,眉头皱起。
这并不是指如狐狸般狡诈,或是魅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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