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天目说:“觐见将军。”
……
翌日,敲门声不断响起。
槐诗从宿醉中睁开眼睛,下意识拿起手机。
新闻弹窗里浮现,在丹波内圈某处库房火灾新闻里,他看到时间。
才五点钟?
“什鬼啊,每次动作越多就泄露越多,咱俩究竟谁才是开挂?”柳东黎歪头点燃烟卷,深吸口,忍不住叹息:“这世道,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啊。”
呛咳声忽然响起。
漆黑血从他嘴角溢出来,令烟卷迅速腐败,变成糜烂棉絮物。
柳东黎手忙脚乱掏出袋子,将吐出来血滴不剩接住,小心翼翼收好之后才擦擦嘴。
“妈,连烟都不能抽,这就离谱……”
寂静里,托尼呆滞看着艾晴,艾晴也在看着他。
“这做……咳咳……是不是不太好?”他有些尴尬问。
艾晴不解看着他:“你是指你绕过试图跟柳东黎进行交涉事情?还是说,你觉得跟他达成什见不得光交易?”
“咳咳……什?不好意思,耳朵聋,刚才到现在什都没听见。哎呀,这个麻醉后遗症真是厉害啊……”
托尼拍着脑袋,东张西望,然后捂着手夸张大叫起来:“哎呀,受伤啦,血流满地啊……接下来几天就只能做每天吃刺身、寿司,泡温泉和小姐姐马杀鸡废物,这可怎办啊,好惨啊!”
晴低头,抽着烟,许久,掐灭手里烟卷。
“柳东黎——”
“嗯?”
“终于可以确定,你是故意……”
当她抬起头时候,眼神就变得平静起来,看不出愤怒,也看不出憎恶。
谁他娘这早上门?
等推开门之后,他就看到门外面站着生天目老头儿。
他抬起头,端详着槐诗还没睡醒面孔,“哟,怀纸君,看上去精神不错啊,有没有兴趣陪去串个门?”
“串门?”槐诗茫然,“去哪儿串门?”
“幕府。”
他低声骂句,从口袋里掏出随身药瓶,往嘴里塞粒泛着金属色彩药片,重新拧好盖子。
在药瓶里,寂寥碰撞声随着动作迸发。
柳东黎拿起来晃下,然后又晃下,在药效中涌现眩晕和窒息感中闭上眼睛。
还有八粒……
……
艾晴收回视线,冷冷看眼远方火光无法照亮黑暗,转身离去。
……
……
六公里之外,高楼天台之上,并没有沉重狙击枪。
柳东黎端着望远镜,凝视着那个身影渐渐远去,抬起手,就将旁边架子上激光测距仪按钮关闭。
只是轻声告诉他:“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不论你对天文会还有多少剩余价值,不论你养父究竟是佩伦还是提尔,不论你究竟藏在月面堡垒还是海沟监狱——请你放心,定会亲手把你脑浆倒进马桶里。”
“哇,为什这待遇比上次还要惨!”柳东黎愕然:“得说,真不是故……”
嘭!
突然迸发巨响让听入神托尼几乎吓得蹦起来。
束隐忍愤怒汇聚为源质结晶,在他手中轰然爆发,将窃听器炸成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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