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克制此刻疯狂心跳。
漫
进门之后盯着眼前槐诗,似是出乎预料那样,眉头挑起。
“你就是怀纸?”
槐诗颔首,“正是。”
“是将军门下武士,叫驹川就好,听说你打败香川……哦,就香取那个小家伙,你很不错嘛。”
他抬起手,拍拍槐诗肩膀,夸赞两句之后,肃容看向生天目,微微附身鞠躬:“最近公务繁忙,将军大人实在难以抽身,下面人多有怠慢,还请生天目先生多多包涵。”
就好像察觉到门后槐诗样,来者不紧不慢抬起手,敲敲门。
槐诗动作停顿下,感受到股逼人寒意。
隔着厚实木门,能够感受到鞘中利刃隐约鸣叫,寒意落在自己脖颈,很快又迅速消散。
只是对方下意识戒备而已。
他主动后退步。
当夜色渐渐浮现时,房间里盏孤灯便照亮两人面孔。
好像是两粒不起眼尘埃那样,渺小到无人记得。
“还要再等?”槐诗转着手里早已经逼近危险电量手机,第五次问道。
“等。”
生天目麻木说:“再等。”
时间,在分秒流逝。
随着墙角座钟滴答声响,富有节奏秒针弹跳声反复扩散在休息室里,每次跳动都像是扬起缕蛛丝。
那些看不见蛛丝漂浮在空气里,落在两人身上,丝丝缕缕盘绕,层层叠叠纠缠……直到最后,像是变成密不透风茧。
自寂静里感受到难以言喻窒息。
六个小时之后,又是六个小时……
面对这位将军最为得力下属,生天目不敢拿大,撑起身体,同样鞠躬:“哪里哪里,不过是多等会儿而已。”
话虽然这说,可老人却直勾勾看着他眼睛,等待着他接下来话。
直到驹川颔首,让开通路:“请跟来,在将军处理完手里事情之后,您有十五分钟会面时间。”
生天目颔首,并没有惊喜,也没有兴奋,而是平静笑着:“好。”
可在背后手,却激动,握紧。
门便从外面打开。
展露出名不修边幅中年武士模样。
穿着宽松运动服,头上扎着发簪,还绑着额带,像是刚刚长跑回来样,腰间却挎着柄有些年头长刀。
脸上胡子拉碴。
只有双眼睛大像是山里老猴子样,泛着隐隐清光。
“要等到什时候?”
“既然已经来,那就要见面,在这之前都要等。”生天目嘴唇开阖,吞下后半句话,眼神麻木又平静。
等,等到死为止。
直到分针再次转过圈,当槐诗再次准备借口上厕所出去透透气时候,却听见门后面传来低沉脚步声。
渐渐接近。
松软舒适沙发好像也变成铁毡,而每秒度过时候滴答声就是无情蹂躏斧和锤,能够感受到希望在次次碰撞中渐渐干瘪萎靡样子。
好几次,生天目愤怒握紧手,想要起身。
可是却好像没有力气撑起自己,徒劳松开手,耐心等待,耐心等待,耐心,等待。
门外声音依旧不时响起,可这次,再没有让他那期待。
从仆从们匆忙奔走,再到女士们娇柔笑声,再到最后,再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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