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会儿吧。”千叶拍拍他肩膀:“会儿手术结束,再看看情况。”
他转身离去。
走廊中漂浮着凝重气氛,两侧长椅上坐着来自同盟各处骨干,神情冷峻又严肃,这个环节没有个人能轻松到笑出来。
可眼看槐诗进来,都不由自主起身鞠躬,自然有人乖觉让出位置,请他落座。
经过久家产业大洗牌之后,如今同盟内再没有人胆敢
他拉开窗户给沉闷走廊里透气,冲散挥之不去烟味儿。
“已经六十多,不是升华者混种能活这长就已经很不容易,还遇到这种事情……这次有点悬。”
中度烧伤还好解决,但直用各种药物压制并发症却难搞。
昏迷之后没人知道什时候能醒来。
千叶掐烟问,“来路上没出什岔子吧?”
刚刚赶来赤崎目瞪口呆,看着槐诗脚下血肉模糊袭击者,“这是谁?”
“路上遇见朋友。”
槐诗回答,甩甩手上污渍:“正好同路,带他坐截顺风车……看,医院这不就到?快,送进ICU里去。”
抬起脚从地上蠕动袭击者身上跨过去,槐诗在同盟下属引领下走向手术室。
专用电梯里,槐诗问早到步赤崎,“具体状况怎样?”
短短四分钟路,漫长像是四十八小时。
开始还听到尖叫和怒骂,到后面再难忍受痛楚,奋力反击,用刀劈斩,用牙撕咬,用切力量挣扎哪怕自由之后就会被碾在车轮之下。
最后,怒骂声音已经变成嘶哑哀求,又消失不见。
悬挂在车窗外那团破抹布样东西再无声息。
只是悄无声息顺应着物理定律,同大地摩擦,为后面追击者们留下条渐渐干涸鲜红路标。
“路顺风,还招待波客人。”槐诗回答:“其他人呢?”
千叶耸肩,“够呛,还有个和你前后脚到,刚送进ICU里,抢你客人床位,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个笑话没什效果。
两个人都不怎能笑得出来。
千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打断两人继续谈话兴趣。
“暂时还不清楚太多,司机先生几分钟前抢救无效,去世。”
罔顾电梯里不准抽烟规定,赤崎烦躁抽着烟卷:“总会长原本没事儿,但年纪大……具体内情也不敢打听太多。”
这种关节,作为同盟下属最应该做就是坐下来等上面吩咐和通报,乱打听人有个算个都是居心叵测之徒,他能知道这多已经是落合家心腹待遇。
电梯门开,就看到靠在窗户上打电话千叶龙二。
千叶龙二回头看到槐诗来,朝着他招招手,对电话说几句之后挂断,才抬头说道:“老头儿正在急救室,身体状况恐怕有点麻烦。”
可惜是,留下这醒目标志之后,反而渐渐再也看不到那些活跃在机车上身影。
直到车在柏原医院地下停车场里缓缓停止,收到前门报告护士们扛着担架冲过来,却没看到预想之中伤员。
只看到挂在车窗上那团摇摇晃晃玩意儿。
紧接着,五指缓缓松开。
将那东西丢在地上,然后从外面拉开车门,槐诗走下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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