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恶债恶偿。”
在阳光下生活太耀眼,也太可怕,因为阳光会把习惯黑暗眼睛刺瞎
那个家伙就是这样人——从生下来就开始握着刀和别人争命,习惯,改不……况且也早就下定决心吧?
和上野不样,上野那个傻子,别人说什他干什,天真有些过头,所以大家对他都很爱惜,从来不想让他去处理麻烦工作,所以,以前藤本老大还在时候,见不得光黑活儿都是山下做。”
他筷子停顿下,惆怅叹:“老大你不知道吧?山下那个家伙,虽然恶贯满盈,但其实是个佛教徒来着。”
“哈?”槐诗愣在原地,“他?山下?佛教徒?”
“他家里原本也是寺院出身呢,因为是私生子,而且母亲是个混种,所以被丢到丹波来。十四岁之前直跟着母亲吃斋念佛,直到母亲去世为止,他就到藤本组自报名讳,第二天就去砍对手人头。
最后还是随便找家荞麦面店解决。
在上餐之前,两个人端着茶水,看着窗户外风景,有搭没搭聊着。
“山下最近还是在怀纸组里?”
“是啊。”宅间颔首:“听说最近倒是弄有声有色。”
“有声有色有个卵用,就不能跟上野学学?难得有机会洗白上岸。”槐诗不快皱眉,“你看上野弄货运公司不也挺好?”
死。
自己只不过是会儿没管住,怎就成六合会龙头呢?
况且,最近自从林中小屋被道场女主人包养之后,就越来越离不开软饭……堂堂林家新代人渣,被个小姑娘吃死死,而且还当着老师面撒狗粮,真是分外不能要。
改天让他去地狱里进修下吧。
学生不学好,多半是装,就需要残酷现实磨砺下。
知晓慈悲和仁义还做出那种事情,他自己都说自己没救。
为五大佬切手指,由老大赐纹身,澡堂不能进,想打工便利店都不收,做天老鼠,辈子都见不得光。”
说到这里,宅间忍不住苦笑着揉揉脸,复述着他话语:“这辈子做件大事,能够抬头挺胸告诉别人自己是怀纸组成员,就已经是天大福报。
哪里有找到机会便把过去抛掉,厚颜无耻去骗自己能够重新开始道理呢?”
那天晚上,在丹波路边拉面摊子上,那个夹着烟男人仰头把最后滴清酒饮尽,自言自语:
“啊,他其实私下里说过……”
宅间犹豫下,低声说:“虽然有些愧对老大好意,但不给老大抹黑更重要。”
槐诗皱眉,“怎就叫抹黑?”
“那个家伙跟说,老鼠,是不能上街。”
宅间低头夹块姜片,在嘴里嚼着,“天做极道,辈子都是极道,洗不干净。
是时候找个统治者给他开个培训班。
槐诗心里暗搓搓琢磨着。
两个人走好远,好不容易走到以前常去拉面店,才发现人家竟然已经换地方,老板靠着大叠怀纸组当年白吃白喝账单,用打折价租块好大店面,如今据说生意红火,都要开分店。
“要不去吃鳗鱼饭?”宅间提议。
提起鱼,槐诗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包里那条不争气咸鱼,阵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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