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之上统治者冷眼俯瞰,字顿告诉他:“失败并不可耻,恐惧才是。”
那瞬间,赫笛僵硬在原地。
下意识张口欲言,可是却不敢说话。
只是颤栗。
他害怕自己说出话会被断定为谎言,同时,却也在害怕……枯萎之王说是真。
“诚如是。”
赫笛回答,放弃切侥幸。
“那,经历这场挫败之后,想必你也有所进益吧?”
枯萎之王问:“既然你们这些弄臣们都以自己博学与善思为豪,那就让你来告诉吧——你败在何处?”
“迟滞与疏忽。”
“在下,不知。”
嗤笑声从王座上传来。
无从分辨那究竟是嘲弄还是赞许。
“很好,赫笛,钟爱你诚实。”枯萎之王说:“诚实是忠诚基础,你不曾对说谎,所以,也会对你网开面。”
赫笛僵硬着,不知究竟应该表现出庆幸还是谦逊。
死寂里,赫笛向着声音来处低头,不敢玩弄任何唇舌和话术,直白回答:“在下,有负重任。”
“诚然如此,你应该为之惶恐。”
枯萎之王语气玩味起来:“可你觉得,应该为此而震怒?”
“……”
赫笛沉默着,喘息粗重。
不在意。
大门,再度开启。
短暂沉默之后,赫笛低头,迈入其中。
在永恒黑暗里,他时间竟然有些恍惚——不知究竟是应该痛恨槐诗所作所为,还是感谢他夺走自己双眼?
至少此刻,他为自己是个瞎子而感到庆幸。
“看啊,赫笛,你在恐惧,但
赫笛直白回答:“为万全准备,而给对手发挥时机,最后又追索不及,令他们逃之夭夭,导致亡国蒙受失败耻辱。”
“或许如此,但你搞错点。”
枯萎之王满不在意说:“对于亡国,失败从来都不是耻辱。胜败从来都不罕见,但凡有战争,有胜利人,那便总有失败方。
胜固然值得大肆宣扬,但败也不过是寻常,只要不死,总有赢那日在。不论是修生养息还是苟延残喘,都是为等待将来。
但你罪,不是失败,赫笛。”
也不敢有任何回应。
只是匍匐在地,领受属于自己结果。
“让们说回原本事情吧,关于你失误。”
枯萎之王说:“诚然是场惨败,而且还耽搁亡国进军,纳吉尔法舰队运行也因此受到阻碍。
赫笛,你背叛对你期待,也弥补不你造成损失,你罪该万死。”
在这短暂寂静里,他只能够察觉到来自幽暗中凝视,可是却无法分辨出那样话语究竟是玩笑还是其他。
唯能够断定,是自己回答,或许便会决定自己命运。
决定自己是否能完整从这里离去,或者,变成张挂毯同伴……
可是,不论他如何思索,都找不到任何完全回答方式。
赫笛深吸口气,发出苦涩回应:
什都看不见。
只能够感受到,黑暗中那端坐在最高处恐怖存在,只是俯瞰,便仿佛搅动黑暗,令赫笛难以呼吸。
“为何觐见呢,赫笛。”
御座上,传来似是好奇声音。
枯萎之王垂眸,冷淡发问:“记得上次觐见才过不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