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咱不是家人?”
槐诗翘着腿,淡定说道:“哪里有没事儿时候大锅吃饭,有事儿时候分道扬镳道理?当然是要死起死咯。”
“喂,你不要太过分!”
小猫恼怒想要拍桌,可被锁链捆着,实在动不起来,只能扭动下意思意思,表达下愤慨姿态:“乐园之路都已经交给新传承者,们和天国谱系约定已经完成!
这多年,们辛辛苦苦给你们做保管和代工,自己添钱添料,还得负责售后,毛钱都没要啊!
——听说……现境那个槐诗……特别喜欢砍头那个,是你们家?
他实在很想义正言辞反驳,可槐诗头上那个乐园王子王冠不就是当年乐园给送出去?
但凡他能早点看出来槐诗那能造,这事儿他拼着和乐园再吵次也要拦下来啊。
现在倒好,躲都躲不开。
两边仇恨已经给绑定……
槐诗搬张椅子过来,坐在他跟前,丝毫没有松绑样子,只是好奇问:“如果不用点招数,你肯见?”
“那当然是……”
小猫不假思索回答:“绝对不肯!”
开玩笑,别人还能不清楚,他哪儿能不知道槐诗又多邪门!
走哪儿哪儿炸就算,碰谁谁死,谁遇到谁倒霉,擦到就死,磕到就亡,真以为灾厄之剑这个名字是白叫?
只是路……等等。”
他停顿下,察觉到隐约违和感,视线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狗头人身上,狐疑:
“您哪位?”
“……”
沉默里,狗头人缓缓褪去伪装,面无表情:“你刚刚说不认识那个啊。”
只是蹭你点热度而已怎?
你们总不能逮住只蛤蟆就往死里攥
如今整个凋零区和深度区交界都因为某个天国谱系成员乱成锅粥,那多大群被折腾死去活来,四舍五入下,差不多整个深渊有名有姓势力都在搞他。
为避风头,他把只能含泪再次搬家,还忍痛把两家刚刚开张分店都关,正是入不敷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时候……不然话,哪里会沦落到自己亲自出来电信诈,咳咳,那个赚钱?
想到这里,他眼眶就红。
只可惜,烟熏黄渍实在太厚,完全看不出来。
小猫语重心长说道:“槐诗呀,大家好歹有过笔露水姻缘,当年也算是如胶似漆,你情愿,你可不能把往火坑里推啊!”
当年鱼五吃还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后悔,干嘛为洽钱和这个白嫖怪扯上关系呢?
好处没拿多少,反而被个劲儿白嫖。
就算你办年卡,也不能天天来啊!
当初好歹自己搬家跑得快,还有个邪马台替自己挡灾。可现在哪里去找个倒霉玩意儿当替死鬼?
况且,自从天国谱系名头这些日子在地狱里越来越响亮之后,所有合作方看向自己眼神都开始变得奇怪。
死寂。
小猫半截烟灰掉在下巴上,烫出个新黑点。
“啊这……”
他尴尬呛咳声,左右看眼,撑起副义愤填膺控诉神情:“说槐诗啊,你这事儿可不地道嗷,赶快给松开,咱们这多年老交情,你还搁这儿给钓鱼呢?”
“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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