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能？谁又能料到接下来会有什
幺蛾子呢？
可不论怎样，这
场诸界之战
序幕，已经正式结束
。
可当切终于暂时告段落，可以短暂松口气之后，叶戈尔神情却越发茫然。
他端着眼前平板，反复检查着所有被槐诗拿走修正值，反复计算，
枯萎之王指着投影中，云中君面孔，对着座下猎犬命令：“好好看着他，伽拉，作为吾之忠犬，将那副模样，那张面孔铭记在心——”
“——从此之后，那便是
敌人！”
……
……
同亡国亢奋和战意不同。
“陛下……陛下……为何发笑？”
在御座重重台阶之下，有人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抬头，可是却不敢窥探主宰面孔。只能看到王座旁边，那些枯萎之王亲军和弄臣们，那些统治者们如出辙欢快模样。
就仿佛亡国并没有惨败，反而大获全胜。
甚至比那还更要欣喜。
更加期待。
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深深低下头，尽量隐藏着自己存在，甚至不敢流下汗水，死死屏住呼吸。
当至上者怒火爆发时，哪怕仅仅只是呼吸，都是足以粉身碎骨罪过！
可并没有预料中震怒狰狞，也没有他们所为之惶恐肃冷威严。
在这寂静里，驻足在原地枯萎之王静静看着投影中传来景象，凝视着那道仿佛通天彻地丰碑。
许久，肩膀抖动下。
崩溃。
只不过，这次，它再没有机会重生和再起。
焚烧剑刃已经将切死亡都尽数吞没。惨烈嘶鸣声在烈焰里渐渐消散，庞大白骨战船已经被尽数熔炼在钢铁之中。
在剑身之上，还有残缺轮廓不断挣扎着，想要逃离，可到最后，只能徒劳留下个模糊轮廓，成为剑身上无数划痕中微不足道妆点之。
见证曾经荣耀。
当决策室里欢呼和喜悦终于迎来尾声之后，所有人都看向叶戈尔苍白面孔，还有他手边已经空空荡荡药瓶。
气氛渐渐平静。
“结束？”心脏饱受折磨秘书长轻声问。
“……”
所有人沉默着互相交换下眼神，竟然也有些不确定：“大……概？”
“看到吗？之臣属！”
枯萎之王大笑着，回头问道：“如此短暂离别之后，理想国那群碍事儿家伙竟然还没有死绝，现境还存留着那样对手……这难道不是天大好事！”
“诚然如是！”
下属们跪地，恭敬回应，那呼喝声汇聚如海潮，在庞大亡国之中回荡。
“很好，非常好！如此对手，实在令人快慰！”
再抖动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仿佛切失望和愤怒都扫而空，枯萎和凋亡之君端详着那样场景，便再忍不住大笑出声！
如此愉快！
甚至，衷心，为如此结果献上自己掌声和赞美！
“现在，你有足够时间，慢慢去欣赏。”槐诗轻声道别，看向前方。
现在，当天穹之上，来自故乡光芒照落时，剑身之上，那些数之不尽姓名便泛起金色辉光。
恰如真正丰碑那样！
……
寂静，在漫长寂静里，亡国殿堂里，没有人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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