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念头转动,刺痛不断从周身泛起,激荡源质涌动着,毫无止境灌注,剑刃之上光芒涌动着,照亮槐诗笑容。
那瞬间,应芳州皱眉,不快摇头:“错。”
“不,没错——”
槐诗轻声低语,在这短暂瞬间,踏前步,向着眼前对手刺出。
思绪路兜兜转转,从迷茫到领悟,再到迷茫,最后再度领悟,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再度回到原点。
槐诗恍然低语:
“——这不就是交响?”
再不管浑身不断迸发刺痛,悲悯之枪撕裂地上蔓延肉汁,自烧成赤红大地分开条笔直通路。
槐诗突入,擦过斩骨巨刀和巨铲劈砸横扫。
他失神呢喃,忽略掉后脑掀起飓风,腾空而起,再掠过铁锅中喷出剧毒腐蚀汤汁。
终于抓住点什。
好像,他又懂。
“既然同时间不同方案会乱话,那就,安排顺序和主次不就是?”
同时间出现不同声音,根本不重要。
况且,对于斗争和厮杀,槐诗悟性……也就普普通通那个样,和罗娴相比,堪比顽石,勉勉强强加点印象分,能够得上中人之姿边儿。
能走到现在地步,真不是靠自己悟性才情,是靠着另边已经高到前无古人演奏天赋冲上去。
没有演奏法这种不讲道理技能,槐诗早就被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哪里能活到现在?
“不是说,老应,就是拉琴啊,不起来个演奏指挥,你想太多,这跟专业要求完全就不样!”
此时此刻,槐诗眼泪几乎快悲愤流出来,狼狈在猛攻下躲闪,不时因为刺痛而抽搐着。
大道理谁都明白,可能做到能有几个?
鸽子为什这大?
谁知道啊!
他脑子里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又怎可能精纯意呢?
美德之剑再度抬起。
对准大厨师长身躯。
头颅?四臂?脖颈?双腿?还是胸前这张巨嘴?
那些杂念难道很碍事?
精纯念难道便非要不可?
重要是,彼此结合之后实现效果。
四肢百骸,神经和肌肉,乃至源质运转和灵魂节律。
就好像高声部、中声部和低声部必须有序结合那样,弦乐组、管乐组、打击乐器组和色彩乐器组……
各就各位,各安其职,各遵其序。
如此方能顺畅鸣奏。
槐诗狼狈躲闪,“真要把自己思维定死在个声部和个乐器上面,交响乐干脆就没法搞,那还……等等!”
抱怨这里,槐诗灵魂忽然颤抖下。
好像有电光闪过样。
浮现出明悟。
“谁说,多点,就不能专注?”
除非再来几十年苦练和琢磨,或者立马给自己做个手术,对脑子和灵魂下点功夫。
否则话,个十几年来都满脑子信马由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秒能钻出什鬼点子来人,怎可能瞬间变成那样专注心不生杂念求道者?
他从来都没想过这档子事儿啊!
正是看穿这点之后,当初罗老才放弃继续往下教,随便他怎野蛮生长。
就收十万块,教这多亏血本就算,犯不着和自己血压和寿命再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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