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先导会已经有所准备。
追寻理想国度迎来崩溃、分崩离析,统合万物组织变质腐朽,看守深渊守卫变成深渊环……
当你所要保护是整个世界时,就必须从开始做好最坏打算。
这都是有可能出现障碍和困难,并不是不去做理由。
对此,不论是理想国、统辖局还是存续院高层,都心知肚明。
所以,应当做事情,那就要做,哪怕天崩地裂。
“这话听起来真是充满存续院风格啊。”叶戈尔轻声感慨。
“因为这就是们职责。”
院长回答:“为存续,切行为都不应成为阻碍。为统辖,所有条件都必须得到运用。为理想,任何代价都可以牺牲。
天文会从开始就是这样怪物,因为如果不变成怪物,们就没有机会和真正怪物相抗衡。
当航船即将沉没,当无尽黑暗即将降临,当毁灭即将到来时,温柔将稚子扼死在襁褓中,令人类能够远离地狱。
为避免自己爱子们在地狱中饱受折磨。
逃避那些比死亡还要更加可怕结局……
逃避永恒苦痛。
“……”叶戈尔僵硬在原地。
境样——换而言之,倘若心怀怨恨话,那在那瞬间,碎片内百分之九十以上领域,连带着所有参战者起,都应该随着祂齐蒸发才对。”
“祂曾经有机会拉着们同坠入地狱,但祂并没有那做。”
院长说:“或许,直到那个时候,祂都对人类怀有着某种们无法理解‘慈悲’——”
慈悲?
叶戈尔忍不住摇头。
“同样假说,其实存在很多。
祂可能单纯是想要甩脱人类这样负担而已,也有可能和深渊达成某种协议,或许,只是想要清理掉身上这群贪得无厌寄生虫……”
就好像是在用存续院独有方式去安慰他样,院长最后说:“虽然结果不会改变
而因此而造成诸多罪孽和恶果,也是理所当然——”
他说:“们都是背负着这份早晚都会陨落原罪而存在。”
叶戈尔沉默着。
没有说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理想国坍塌可以说是预料之中事情,不,不论是理想国、统辖局还是存续院,都样。
“类似猜测,在曾经初代创世计划时就有人提出,但甚至没进入会议议题就被剔除。因为毫无意义。”
院长说:“对于‘世界’而言,不存在善恶和道德,用人道德去衡量别存在,是自欺欺人。
或许祂曾经是善良,或许祂对们怀有什感情,正如同祂对切草木和活物样。或许其中也存在着什们能够和平相处可能。
但结果不会改变。
祂不曾对们说过话语,也不曾具备过真正意识和灵魂——面对单方面毁灭,从开始,们就别无选择。
倘若,连‘死亡’都变成慈悲话……
他忽然愣在原地,呆滞回头。
只看到院长,依旧那平静。
“在存续院档案室里,有过类似荒诞推论,但都没有任何实际证据去支撑,充其量,只是研究间隙中些厢情愿狂想罢。”
院长说:“有人觉得,旧盖亚要杀死人类,并非是出于凝固侵蚀疯狂,而是最后……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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