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者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最后斗烟丝抽完,回头看向身后摄像机,示意自己已经做全部努力之后,起身。
“处理掉。”
审讯者离去。
铁门未曾合拢,在车轮旋转尖锐声音里,辆手推车被推进来。
锁链上奄奄息波尔加被丢在车上,呕吐着,咳出鲜血。
到最后,换第三瓶点滴之后,检查状况医师回头,看眼审讯者,无声给出讯号。
清理完第三斗烟灰之后,审讯者最后次发问:
“最后次机会,波尔加。”
“调律师,在哪儿?”
波尔加呻吟着,含糊说句什,可审讯者漠然不动,依旧站在原地。
尖锐旋转声响起瞬。
很快,就变成沉闷声音,被痛苦嘶鸣覆盖。
几分钟之后,有人上来,为波尔加换瓶新点滴,注入药物,维持着他生命。
然后,电钻撤下去。
审讯者再问:“槐诗在哪儿?”
可很快,就有人走上前,将他头发拽起来,强迫他睁开眼睛,看向审讯者。
“条件,你已经听过,不会再变,也不会再多。”
抽烟斗男人缓缓吐口气,灰色眸子看着他眼瞳:“别浪费时间,也对自己好点……告诉,孩子,调律师在哪里?”
“在南边?不对,好像是在北边……”
波尔加呛咳着,嘶哑低语,到最后,却仿佛憋不住笑声,“嘿嘿嘿,记不清楚,说不定是在东边,也有可能……在上面呢。”
脚趾上流下来,落入淤积血泊中去。
三分钟过后,撒尿归来审讯者才慢条斯理扭掉开关。
电流停止。
刺耳摩擦声音里,把椅子被搬到他面前,让那个有些瘸腿中年人坐下来,当他歪头,身后人向前,为他点燃烟斗。
再然后,盆冷水泼在囚犯脸上。
手推车缓缓运转。
穿过悠长隧道
死寂之中,只有沙哑笑声渐渐从那具空洞干瘪躯壳里响起。
在锁链拖曳之下,赤裸波尔加喘息着,最后次努力梗起脖颈,空洞眼瞳里满是猩红血丝。
以及,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狂热神采。
“尔等终将……焚烧殆尽!!!”
“……”
“嘿嘿,在你们……你们……噩梦里……”
审讯者漠然,挥手。
电钻换成手术刀。
再过十分钟,审讯者再问,这次,波尔加没有回答。
电流重新被联通,冷水和药剂,然后是老鼠、最后是木工电锯,将他手指从正中缓缓切成两半。
那笑声太过于尖锐,失去音调,到最后,变成含糊喘息。
好像努力吐口水样。
可惜,没力气,带血口水从他嘴角流下来,落寞落在地上。
审讯者叹息声,挥挥手。
身后助手再度向前,向着波尔加展示着自己手中东西——柄有些年头电钻,还有上面搭配尖锐钻头。
嘶哑呻吟声响起。
好像从噩梦中惊醒样,喘息,呛咳着,痉挛收缩。
“你还好,波尔加先生。”
中年人摘下烟斗,怜悯轻叹:“你好像,有点……冷?”
锁链上波尔加嘶哑发出含糊声音,仿佛回应样,又像是冷漠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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