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好像已经不可救药啊。”槐诗轻叹。
“唔?你是说这个世界,你异端事业,还是说你自己?”
罕见,以宽纵与温和出名老人竟然说出嘲弄话语,不知道是不是被槐诗这副死皮赖脸样子给气到。
“上次病毒给你伤害不止是肺部部分坏死这简单。”
主教冷声提醒:“是永久性,槐诗!还能继续活动是你运气好,除你之外其他受害者,已经全都已经死光。”
槐诗掰着手指算半天,想不清楚,最后无奈耸肩:“不过今天在这里睡得还挺不错。”
“咳血呢?”
“天三次,跟饮食样规律。”
“脱发状况呢?”老人问:“有?”
槐诗咧嘴,捏捏坚固头发:“哈,这可是不幸中万幸,除白点之外,根没掉!说出去羡慕死个人……”
“真体贴啊,谢啦,主教。”
槐诗笑起来,端起水杯,将药片饮而尽,只可惜呼吸岔气,阵呛咳之后之后,差点将药呕出来。
捂住嘴指缝里流出血色。
手忙脚乱中,老人递上条毛巾,终于才擦干净,躺在床上喘息。
主教等叠好报纸,才摘下老花镜,看过来:
低层区,阴暗逼仄街道之上罕见人迹,远方闪烁霓虹照亮诊所上面破破烂烂招牌——用品专营。
就连劣质物品都挂不满稀疏架子后面,老人捏着钳子将炭块都进炉子里,等炉子上热水壶烧开之后,就往放几颗干瘪花瓣杯子里倒满水。
回到里面房间里。
简陋室内,只有张诊疗床,还有货架上几瓶常见药品。
诊疗床男人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星辰医疗生化袭击事件。
四个月之前,在圣都中层区发生恐怖袭击,丧心病狂调律师竟然在平民商场内灌入毒气,导致数千人重伤,九百多人当场死亡。
反正,对外说法是这样。
槐诗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对巨
“心率话……”老人欲言又止,最后挥挥手:“算,不问,你自己清楚就行。”
“没那严重吧?”
槐诗笑起来:“最近感觉状态好很多啊。”
“对,你肾脏和肝脏开始计划永久罢工之前,你都会觉得神清气爽。”
如今作为无照黑医为身份俄联主教遗憾告诉他:“如果作为医生话,应该立刻跟你安排手术,只可惜,你并不是什会遵守医嘱患者,也不是什正牌儿大夫,所以有些话就嘴上说遍,大家走个过场就算吧。”
“最近睡眠怎样?”
“托您福。”
槐诗想下,微笑:“每天觉睡到大天亮。”
“晕厥状态不算。”主教对他状况早就心知肚明,直白问:“正经休息时间呢?”
“……吃药话,大概四个小时左右,吧?”
旁边点滴架子上,瓶子里液体已经流尽。
而老人在娴熟从滞留针上拔掉针头,便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来,慢悠悠展开报纸,看起上面头条新闻。
等他将顶层角斗场恐怖事件版块翻完,才听见诊疗床呼吸声渐渐变化。
从梦中醒来。
槐诗睁开眼睛,看向身旁,温热杯子里水温正好,纸片上垫着几颗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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