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娴轻柔抚摸着她脸颊,告诉她:“就算再怎绝望和不安,只要别放弃话,说不定,偶然回头时候,就能够看到那个人站在光里等着你呢。”
哪里有那好事情。
童话故事吗?
葛洛瑞亚压抑着烦躁,莫名其妙,眼前竟然
“……”
葛洛瑞亚沉默,仿佛思考,但又好像是抗拒这个问题,不愿意回答。
罗娴也没有再说话,仿佛专注等待般,任由这份沉默延续到最后,听见无奈轻叹:“没有。”
“唔,真可惜,不过有啦。”
好像炫耀般,罗娴哼着轻柔旋律,声音越发轻柔,倘若回头话,定能够看到张灿烂笑脸吧?
葛洛瑞亚沉默着,没有回答。
而健谈理发师依旧在继续着,仔细又认真梳理着发丝,修剪着分叉和断裂地方,微凉手指从发间穿过时,会轻柔触碰,好像对待泡影那样珍重,生怕把她弄破样。
“年龄呢?”罗娴好奇问,“你看上去好像和差不多大。”
“……”
葛洛瑞亚张口欲言,可到最后,却发现根本无从回答。
她好奇问,“你叫什名字?”
葛洛瑞亚没有说话,死死咬着牙,光是抗衡那股深入骨髓寒意和恐惧,就已经用尽所有力气。
可身后人好像没有察觉到那极力压抑着颤栗。
不断重复,用各种语言。
东夏、罗马、俄联、瀛洲、美洲……甚至些生僻语种和地狱语言。
洛瑞亚肩膀让她坐下,最后变魔术样从包里抽出把理发用剪刀来。
卡擦卡擦,合拢两下。
声音如此清脆。
“这个倒是很擅长来着,虽然以前最多时候是帮父亲剃光头就是,不小心剪坏话,千万别生气呀。”
在葛洛瑞亚身后,罗娴抬起手,娴熟将她头发分成几部分,比划长短,仔细衡量。
但葛洛瑞亚依旧沉默。
只是茫然。
即便是已经渐渐习惯如此近距离接触,和那份幻觉般惊悚和不安,但她依然不知应该如何应对这样话题。
只能沉默。
“放心吧,你也定会遇上。”
自从记事以来,就没在意过那种东西。对于绿日来说,年龄大小毫无意义,而被被捕之后,和血水灾同化这些混沌时光究竟要如何计数,也变成个难题。
到最后,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
“没关系没关系,懂,女士年龄是秘密,对不对?”
罗娴体贴说道:“就当做十八岁,怎样?正是最好时候啊——有喜欢人?”
就好像最专业理发师样,绝不容许有片刻冷场。
直到她深吸口气,报上自己名字。
“葛洛瑞亚。”她闭上眼睛。
“光环?”
罗娴然点头,感慨:“听上去真好,你父亲定对你抱有很大期望。”
期望?
锋锐剪刀从头皮上划过,带来令她从呆滞中惊醒冰凉触感。
僵硬着,下意识想要石化,可理发师却伸手按按她肩膀,再次用那种噩梦般诡异手段,将石化打断。
“放松些,很快。”
剪刀在耳边咔擦合拢,清脆声音回响着,减去缕打结头发。
“叫罗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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