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沉默着。
无声
叹，闭上
眼睛。
“如果
对你下达命令呢？”他问。
“那就遵从。”
罗娴回答，宛如理所当然
样，没有丝毫犹豫。
槐诗提高声音，打断她话语，“总之，这件事情没得商……”
罗娴歪头，看着他：“即便这是愿望？”
槐诗张口欲言。
可罗娴没有等他再说话，只是踏前步，跨越最后距离，轻轻抱住他。
槐诗表情动摇瞬，艰难摇头：
那是昔日毁灭之神湿婆用以毁灭黄金、白银和黑铁三座非天之城箭，即便只剩下灰烬般碎片，在深渊侵蚀之下面目全非，但依旧残留着昔日肃冷狰狞气息。
“难道现在有什
变化？”
她握住槐诗手，放开灵魂，任由槐诗探查。似笑非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还是说，你需要更加仔细检查？”
可这次，槐诗没有像是往日那样红着脸退避。
也没有任何让步。
她伸手，按着自己胸膛，告诉他：“乐园之路范本，就在灵魂里。严格来说，这也是理想国财产，不是吗？
不论如何，都不应该拒之门外吧？”
“不行。”
槐诗摇头，断然回应。
深渊对灵魂侵蚀是潜移默化，且难以隔绝。
报偿？
槐诗愣下，吞口吐沫，努力维持镇定：“但凡能做到。”
可他还没说完，便听见罗娴声音。
“那，可以请你带起吗？”
罗娴看着他眼睛，踏前步：“你需要力量，对吧？如果需要可堪使用工具话，那不是更好？”
“……”
槐诗数度张口，最终，僵硬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只得自嘲笑：“倘若……倘若原罪军团前往参战话，需要你留在太阳船里，娴姐，不论外面战况如何，不论发生什。
会有医护小组随时监控你状况，旦恶化话……”
“就立刻回归现境，对吧？”罗娴然问。
“对
“娴姐，抱歉，没办法答应你。”
“那就将推开吧，槐诗。”
罗娴靠在他肩膀上，细嗅着熟悉味道，轻声说：“命令，让离开你身边，可以去石髓馆里，安安静静等你回来，去其他地方也可以。”
“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她说，“如果这是你想要话。”
“娴姐，你和工具是不同。”
槐诗看着她，摇头，“至少，工具折损话，会心安理得。”
“那就使用吧。”
罗娴依旧微笑着，恳请：“就像是使用工具样，像是使用她样使用，不就好？”
“点都不好！”
他不可能冒着罗娴状况恶化风险，去满足自己欲望，更何况，他不希望罗娴为自己去战场之上。
即便这是她要求。
“地狱话，也去过啊。”
罗娴拉开领口，提起吊坠——宛如箭头残缺碎片就悬挂在她脖颈之间。
从坠入深渊三连城里归来凭证。
“……”
槐诗呆滞，许久，摇头：“你知道，娴姐，从未曾有过这样……”
“知道。”
罗娴点头，没有改变想法：“可是，如果想去呢？”
“应该也是天国谱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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