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格里高利摊手。
“呃……”雷蒙德眼角狂跳：“她端着水盆进去干什
？”
“端个水盆怎？洗脸洗手干什不行？”
“还有，那
堆衣服，好像很眼熟
样子……”
“都是黑色，没什区别啦。”格里高利无所谓摇头：“你怎总在乎这些莫名其妙细节
“罗娴呢？”
“还在里面守着呢。”格里高利看眼医疗舱方向：“状况倒是很安定，凝固指数很稳定，甚至还降点，实在是出乎预料。”
“真假？”
雷蒙德愕然，自从槐诗沉睡之后，他都是绕着医疗舱走，生怕因为脚步太大声被当做泄愤目标拳打死。
说不定死自己都还没注意到呢！
当年大家在地狱里抢是什，是军火库，是宝库，是整个城邦积累几百年家当。现在抢是什？物资补给，大群扈从，还有后备军团……
油水不是没有，但和往年比起来，就差不是点。
“年轻人眼光还是不太行。”
雷蒙德摇头，“老是抢这些零头碎脑，什时候能发家致富？还是干票大赚得多啊！”
在旁边，路过格里高利回头看他眼，啥也没说。
着小车船员匆忙从他身旁走过，像是蚂蚁样，努力辛劳搬运着货物舱里重新堆积如山物资。
分门别类将它们送去应当去地方。
还能用秘仪送到炼金工房，没有价值遗物和钢铁喂给红龙，武器全部融化重铸成装甲，血液交给林中小屋重新处理成燃料，尸体……尸体最简单，直接丢到那根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钢铁根须之上，过会儿就没。
切战利品都在意肉眼可见速度迅速转化为切实战斗力，修复着重创太阳船，令这支山穷水军军团从低谷中再度爬出。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只有雷蒙德脸不满。
“安心安心，天国谱系深渊抗性你是清楚，哪儿那容易失控？”格里高利无奈摇头。
正在两人谈话之间，就看到医疗舱门忽然开启。
“大家辛苦啦。”
罗娴微笑着和其他人打着招呼，端着水盆走出来，还抱着堆旧衣服，礼貌向着两人点头。
走。
开始还副
是正经人样子，欲拒还迎、遮遮掩掩，结果到后面，演都不演，搜刮时候动作比谁都麻利，还传授起先进经验。
别人是上山落草，你就直接是重操旧业是吧？
怪不得当年当二五仔，去洗噩梦之眼宝库时那熟练。
压根就不是第次！
只是，在心血来潮全船巡检中，他脚步在医疗舱外微微停顿下，看向里面，犹豫下，压低声音问：
“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啊，深渊里也经济下行？”
他在掠劫而来物资中穿行，嫌弃分捡着那些东西：“源质结晶？连立方都没有，垃圾！地狱遗物，这点大，能用来做什？垃圾！针对阵地打造巨型毁灭之刃？才八九根，次齐射都不够，有什用？垃圾！冠戴者军团甲胄？融之后连块装甲都造不出，垃圾！
垃圾，垃圾，垃圾……”
越是翻看，血压越是忍不住上升，让卡车司机忍不住想要流泪。
日子年不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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