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槐诗轻叹。
绝罚缓缓低下头,凝视着槐诗手中,那柄贯穿自残躯长剑,锋锐剑刃从背后突出。
断绝最后反抗。
“你也不赖啊,小子……”
他轻声笑着,最后抬起头,看向眼前升华者,足以同自己相对强敌。
决心如剑。
自绝罚手中,向前。
从正中开辟烈光洪流,逆着毁灭之光,自大地之上升起,势如破竹洞穿阻挡在前方日轮。
道、两道、三道……
焚烧枯骨踏着毁灭,向前,突破重重烈日阻挠,不惜让自身灵魂自那耀光之中焚烧。
撑起近在咫尺灭亡。
“这多年,槐诗,等这多年。”
即便灵魂都要在这恐怖冲击之中灭尽,可在那苍白颅骨之中,依旧燃烧着某种令人无法直视焰光。
“想要,再跟他打场……”
他说:“做梦,都在想!”
……
就在此刻,远方深渊里,自虚无中所升起十轮烈日彻底重叠在处,所喷薄出,乃是洞彻切幽邃、撕裂切黑暗、胜过切光明纯白!
仿若自顷刻之间,穷尽世上切光芒——
同绝罚卿所缔造出万象,碰撞。
撕碎切幻影,抹除切侥幸和希望,湮灭所有抵抗。
半空之中,残缺绝罚坠落。
宛若尘埃那样,自狂风中落下,落入焦黑大地之上。粘稠血河从裂隙之中渐渐渗出,覆盖他身体,将他淹没。
带着他齐,回归深渊。
去向,满天星辰所落之处。
寄托着整个世界命运地方,存续院之门。
那座庞大石之立方!
以及,自石之立方之下,直被自己忽略阴影和光芒……
令玄鸟,毛骨悚然!
松开手。
当虚无决心终于消散,在槐诗胸前骤然崩裂,连同身后烈日起。
贯穿肉体,洞彻烈日,连同魂灵也同撕裂……自绝罚重创之下,光芒如血那样,无声流出,洒落大地。
太阳暗淡,闪烁着。
渐渐熄灭。
向着东君。
——斩!
当洪流溃散,日轮崩裂。
在最后烈日前方,绝罚动作戛然而止。
漫长寂静里,再无任何声息。
不只是为所谓‘深渊至强’名号,也不是为洗去所谓耻辱。
而是想要证明,自己未曾认输!
哪怕直到最后,哪怕败涂地,他都未曾有过分毫动摇!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在这瞬间,当切虚伪变化散尽,自无穷毁灭洪流中,所存留下来,只有这个即便是十个、百个、千个太阳也无法焚尽决意。
只有崩裂声音响起,在槐诗面前。
毁灭洪流冲刷之下,绝罚卿身躯之上,再度,崩裂出条缝隙。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先是庄严头冠和华服,然后是皮肤和血肉,到最后,只剩下具残破枯骨。
可那具枯骨,却逆着烈光,步步向前。
伸手,紧握着坠落烈日。
“阿海!”
他本能呐喊,雷鸣自稷下地宫之中响彻,回荡,催促:“立刻把阿海叫醒,立刻!”
快点,再快点!
否则切都来不及……
从开始,他们就搞错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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