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鸹没好气儿丢掉电话,瞥着他:“估计再过几分钟人家就上门。你拿什补给?”
林中小屋满不在乎摇头:“九哥仁义,黄泉比良坂和六合会生意,看中尽管张口,咱们家人,都好商量。”
“啧啧啧,都忘,你都是龙头啊,还挂着天文会狗皮,威风要命。”
白鸹叹气,摸着肚子上那个贯穿血洞:“小十九,说小十九,从小有什好东西,九哥可没少过你份。没必要搞这难看吧?”
“九哥,这是哪儿话?来都来,不给你留点东西,别人怎信你?你想加码,可别拿蜕皮把戏来糊弄啊。
“你这不也在拿着家人跟谈生意,白鸹?”
电话里三爷声音冷笑声。
挂断。
寂静里,只有白鸹无可奈何轻叹。
掐灭烟卷。
您放心做,绝不插手。”
电话里,三爷声音仿佛笑起来:“真有意思,林家人要跟讲血脉亲情?”
“不,意思是,谈感情得加钱。”
白鸹狠抽口烟卷,吐出,满不在乎说:“作为当哥哥,已经提醒过他赶快跑路,他不听,还门心思往死路上钻,总不能把他捆起来送回家里去吧?
您放心,尽管动手,死活与无关。”
十五分钟之后,耀眼焰光从沉寂迦南拔地而起,宛若通天彻地火柱在瞬间将整个酒店贯穿,吞没。
切都瞬间蒸发,自狂风之中只剩下簌簌舞动尘埃。
轰鸣声里,整个迦南仿佛都在微微抖动。
而就在远处,宛若杂乱迷宫般建筑中,间楼道间开设事务所内片寂静,只有半落下来闸门在风中剧烈抖动着。
紧接着,电话铃声响起。
抬头,看向桌子外面,自己乱糟糟事务所。
招揽来打手们个照面就已经头破血流瘫在地上,重伤痉挛,艰难呻吟。而不速之客却大喇喇瘫在椅子上,低头从胸前伤口中慢悠悠拔出根根铁钉,丢进旁边饭盒里。
堆成座可以用来下饭小山。
林中小屋。
“在迦南累死累活干八年,好不容易有份家业,小十九你来才两天,就给搅和黄。真不愧是老太爷看重孽业种子,坏人好事本事是真不赖啊。”
略微停顿之后,他咧嘴,露出笑容:“当然,如果三爷愿意留他条命,给个机会,让送他回家,那定承您情,什都好说。”
说着,他抬头看桌子后面那位不速之客眼,继续说道:“毕竟,生意是生意,家人是家人嘛。”
不能因为家人坏生意,同时,也不能因为生意而舍弃家人。
对于林家这帮天生在泥塘里玩蝶泳神经病而言,家人就是退路,可以不在乎,但绝不能没有。
虽然家人坏事儿时候绝对会狠下辣手,可力所能及时候,绝对不介意伸手拉把。
堆满外卖盒子办公桌后面,林中白鸹眉头微微挑,拿起手机。
“你那堂弟,刚刚已经跑。”
电话另头声音响起:“你就没什想说?”
“三爷,您是懂。”
林中白鸹咧嘴:“生意是生意,家人是家人,两个不能混为谈。既然跟迦南做生意,那自然不能让家人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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