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重重血色之中,隐隐破碎轮廓渐渐浮现。
绝罚卿抬起眼瞳,失去亡国之重压制之后,已经再无癫狂,只有片纯粹到没有任何瑕疵杀意!
纵横深渊如此漫长时光,竟然在槐诗这条接二连三不断整活儿阴沟里翻船,要说没有点不痛快那才是骗鬼!
尤其是后面听说打败自己槐诗被大君锤子给当众打爆事情之后,就更加怒不可遏!
四舍五入,竟然又做次深渊至强垫脚石……
枯萎之王打断他话,毫无恼怒。
“虽然已经疯狂到无法以荒谬而论,但实在是令人期待。”
他望着黑暗日轮,漆黑眼瞳中映照着那毁灭焰光,便好像洞彻所有,俯瞰那并不遥远未来,笑意越发愉快。
“原来如此……”他轻声感慨:“这般得意模样,便是向朕下来战书吧。”
花盆里,蜗牛甩甩触须,越发好奇:“陛下不打算做什吗?”
它微微停顿下,无视白蛇恶毒视线,好奇问道:“陛下真想要提前知道?”
“哈。”枯萎之王咧嘴:“虽然在皇帝跟前还胆敢故弄玄虚实在是罪该万死,但你还真是解啊。”
“倘若在过节之前,便提前知道礼物盒子里有什话,就称不上惊喜吧?”
欧德姆想下,郑重回答道:“不过,即便在下不说,您也应该多少能猜到些才对。那,便作为提示好。”
它说:“正如同陛下所猜测那样,不,应该比您所想象还要夸张才对……
问:“多闻卿,不打算说点什吗?”
在皇帝身后,白蛇微微愕然,旋即皱眉。
“啊?蜗蜗什都不知道哦。”
就在奇花和玉树盆中泥土里,只小小蜗牛努力拱出来,顺应皇帝召唤,显现踪迹……
更令白蛇目眦欲裂,再忍不住杀意。
演呢是吧?!
此刻,早就已经怒不可遏绝罚卿睁开眼睛,遍布血丝眼瞳已经将那道过于庞大日轮映照其中。
也罢,就用你来印证下吧!
自清醒和癫狂之间徘徊数千年之后,绝罚卿所领悟
“还要做什?”
枯萎之王摇头,“即便是朕什都不做,他们也会迫不及待来到面前吧?不过,既然已经当面下战书,那亡国必然要有所表示……”
他随意挥挥手:“绝罚卿,既然跃跃欲试这久,便代朕问候番吧。”
“谨遵圣意。”
离宫最深处,化生卿血池之内,沙哑声音响起。
很快,深渊将会因现境而颤抖。
——前所未有对手,足以令亡国坍塌强敌,令切都彻底绝望和毁灭可怕存在,即将诞生。”
“放肆!”
白蛇再忍不住失态,自君前怒喝:“危言耸听之辈,安敢大放厥词!陛下,请……”
“哦,那听上去真令人期待。”
狂妄鼠辈,竟然连禁中都胆敢架设眼线?
“真吗?”枯王嘴角微微勾起:“如你这般目无王法家伙,为乐趣,连朕之身侧都胆敢窥探,真什都不知道才有问题吧?”
“啊这……”
欧德姆微微尴尬,小小触须挠挠脸,“虽然在下已经不担任亡国职务,不过倘若陛下有令话,自然是知无不言。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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