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太医请来!”
真是天无绝路,听见王喜呼唤,李鱼眼睛亮。
景王敏锐捕捉到他骤然放松神情,立即便想到他打算逃走。
景王笑笑,已到这般田地,怎可能再让人逃脱?
太医就在门外,没有景王吩咐,不敢擅入。
你怎会在此地?
为何要救?
……
李鱼遍遍忍住想和景王说话冲动,继续摇头。
景王蹙眉,问这多,个都不答,莫非是看不懂?
景王不由得想,这人为何总是穿得如此……清奇?
你是何人?
景王就近蘸取脸盆中水,在桌案上写字。有许多问题想问,这是第个,也是最轻松个。
李鱼:“……”
李鱼摇摇头,假装自己看不懂。
睛差不多恢复景王自己起身,攥着李鱼,同走到脸盆边。
景王站直时,李鱼只能够到他肩,李鱼正想要如何让景王坐回去,景王此刻却微微垂下头,黝黑眸子看着李鱼。
……这应当就是让他洗吧?
李鱼也算切身体验把景王执拗,就着这个别扭姿势,也不用湿布巾,而是不断捧起水,倒入景王眼睛里,用水流替景王冲洗。
如此重复几次,景王眼睛虽红肿未消,已没有任何不适。
王喜进门请示,就见到景王悠闲地坐在椅子里,身旁是个裹成筒子陌生少年。
因李鱼穿得十分豪放,王公公太过震惊,误把筒子当成被子,开始竟没能把人认出来。
王公公内心在咆哮,不过是去寻太医工夫,怎又有小妖精来
是,景王回想叶清欢收到书信,上头字写得极差,他原本也奇怪世上怎会有如此烂书法,原是这人……
看不懂,所以不会写?
景王瞥眼雄风,雄风对这少年出现并无多大反应,应是很熟,所以才能利用雄风送信……
景王内心,在点点比较和分析,不断投射过来审视目光,令李鱼头皮发麻。
他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马上就要撒丫子逃走,就在此时,去召太医王喜公公过来拍门。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这个人在书中并不存在,反正都是查无此人,贸然说谎,还得费心去圆回来,那不如什都别说。
也许,李鱼突发奇想,也许接下去他都保持缄默,会使景王失去耐心,离开这间屋子?
他很担心下瞬就能听见维持人形倒计时,那就太糟糕。
李鱼心里实际已乱成团麻,面上还得装出副淡定样子。
景王见他不回答,继续以写代问。
李鱼谨慎起见仍对他道:“殿下稍后就请太医看看,可能还是要上药。”
景王点点头。
李鱼与他对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在景王面前彻底,bao露人形——这其实没什,反正以前也不是没,bao过,关键是景王正抓着他不放,他暗暗抽好几次手都没能抽出来,他只能维持人形半个时辰,若是会儿大变活鱼怎办?
得赶紧想法子把景王支走,或者把他自己支走!
景王眼睛好,便在不住观察眼前少年,将目光从对方脸,挪到衣着上。这次少年露着两条白皙手臂,身上套圈圈奇怪布帛,几乎包到膝盖,小腿肚往下是光,精致脚踝随随便便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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