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早有准备,等着他前来“慰问”呢,
皇帝心里片冰冷,命太医当着他面,验看仇氏之伤。
仇氏毕竟是宫妃,众人虽都是陪皇帝来,此刻都不便进屋,在外边等着
皇帝摆脱对仇氏怜悯,回头再看安侯折子,颇有些借机脱罪意思,原本要马上批复折子也留中。
侍卫入殿,汇报起关于火灾调查,道是钟萃宫间下人房烧得最严重,以此推断此地便是最早起火之处。这下人房里原本住着仇氏贴身宫人浣花,可是火灭之后浣花却失踪,没人见过浣花,御前侍卫也未曾寻到。
皇帝从中品出不寻常。个下人,就算火灾真因其而起,也不该躲得连御前侍卫都找寻不到,毕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帝问清楚浣花房间位置,得知离仇嫔所在主院甚远,皇帝脸当即便沉下来。
三皇子终于逮到机会,向生母钱妃递个眼色过去,钱妃以帕掩唇,笑着道:“仇嫔真是气运不佳,离这远旁人都未受伤,她却受到连累。”
皇帝反复对着小鲤鱼身上金鳞,看半晌。
“罗瑞生,你觉得如何?”皇帝瞅着罗总管。
深得帝心罗总管笑着道:“奴才是个粗人,说不好,只觉得鱼生金鳞,是不错兆头。”
皇帝大笑:“朕也觉得,说不定是国泰民安之兆。”
皇帝原本心情不佳,不止是因为仇氏母子,宫中火灾若是最终找不到原因,多会被视为上天警示,皇帝自己就得背锅,这会儿看见条寻常鲤身上长出金鳞,反令皇帝松口气,只要有吉兆,谁还能说三道四?
皇帝瞪钱妃,钱妃也是冒险发言,偷偷回看三皇子眼,悻悻地住口。
皇帝怒归怒,心里也清楚钱妃所言是实情,否则他也不会冷脸。
就连其他妃嫔都能看出来,仇氏受伤有猫腻,恐怕不仅仅是隔得远还被火伤到,还知伤在手臂会惹得他心疼,皇帝深觉自己世英明,如今却差点被个女人玩弄。
钟粹宫已烧毁大半,仇氏被暂且挪到邻近毓秀宫,皇帝决定亲临毓秀宫,令众人随行。
仇氏仰面躺在床榻上,口中不住呼痛,外头报皇帝来,仇氏心头喜,披上衣裳由心腹宫人搀扶着下床,向皇帝请安。皇帝已有些疑心仇氏,直入她卧房,细细打量起仇氏,只见仇氏病中仍画着精致妆容,斜梳着发髻,却是当年为他献舞时装扮……
李鱼听着都懵圈,不过是肚皮上长出新鳞片,皇帝这就脑补成国泰民安?
皇帝真不愧是最能胡扯。
景王来,皇帝就想起安侯先前干过糊涂事,他方才确是因仇氏受伤时心软,可若是因此便免安侯罚,他便是个昏庸君王,以后去往地下见到孝慧皇后,又该如何交代?
仇氏陪伴他多年不假,孝慧皇后何尝不是为他和几个孩子,献出生命?
要如何处置仇氏,其实不用想得太复杂,仇氏既受伤,可准亲人入宫探望,但不能与安侯所犯过错笔勾销,安侯想尽孝,也未必就非要以戴罪之身跑进宫里来伺候,在府里吃斋念佛可,让妻儿代为照顾亦可,只要真心,法子多是。另外仇氏只是伤手臂,安侯却闹得好像仇氏快死,动不动便以血写字,就怕仇氏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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