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再醒过来时,他已睡在青花瓷鱼缸里。
回想起自己照顾病人太困太累就没有知觉地睡着,李鱼:“……”
他太大意,万被景王和王公公发现怎办?
幸好景王发烧睡着,看不见他,他之所以醒来是在鱼缸,应是他在景王床边变回鱼,王公公回来看见鱼,就把他放回鱼缸里。
太医已走,李鱼听见王喜在轻声交代别下人,景王伤处有裂开迹象,好在处理及时,后头小心看护,应不至于有大碍。
可是来不及多想,他得先把鱼安置。
景王从枕下摸出只玉铃摇下,王喜松口气,殿下这是肯见太医意思,让他先去外边候着。
也对,毕竟还有李公子在,得要先收拾下,总不能就这般让太医进去。
王喜恭敬地退出去,替景王把门合上。
景王待王喜走后,立刻捧着鱼起身,他有过类似经验,把睡着鱼安稳地放入鱼缸里,裹好金丝水草被,还勾着唇在鱼头上轻轻摸下。
王喜推开半掩门,没能见到李公子,王喜有些意外,再看眼床榻上,王公公顿时僵住。
锦被里那双身影……王喜不会认不出来,正是景王和李公子。
王喜心情此时矛盾到极点。
他家殿下向清心寡欲,突然就被他遇见这种事,他该替主子高兴,可是殿下不是发烧吗,怎会、怎会突然在这个时候……
太医都来,到底该不该通报,主子好容易尽兴回,若是误主子,罪过可就大,可若是不通报,主子还病着,身体怕是吃不消。
识到自己做什景王:“……”
和鲤鱼精同床共枕。
景王呼吸窒,那要吸金吗?
因话本子蛇精狐精,都是由她们先开始,景王也只能等着。
可是这条鱼却是个异数,不论他如何等,还是睡得很死。
这就好,李鱼心里忧愁也跟着少多。
只是,他个劲地摇脑袋,鱼嘴被什咬吗,怎有点疼啊。
无忧无虑睡着鱼,吐个泡泡出来。
做完这些,再无不妥,景王重新回床躺下,摇动玉铃,让王喜和太医入内。
王喜进来后小眼神四处瞟,心里困惑得很,为何殿下还在,李公子却不见?
就这会儿工夫,他还在外头守着,李公子能去何处呀?
景王眼风扫过来,王喜马上停止胡思乱想。
王喜闭闭眼,就算以后被主子怪罪,这锅他也得背!
王喜跪下来,抖着嗓子道:“殿下,太医已在外边。”
王喜说话时,景王亲好几次唇突然亲个空。
景王低头,怀里小鱼已变回原形。
因知道这条鱼变不多久,景王原也没有打算要做别什,不过当胸口趴着只乌黑透着金鱼,景王愣下,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
景王心情复杂,报复般,坏心眼地捂住鲤鱼精口鼻。
李鱼呜呜叫着,不悦地扑腾几下。
景王放过他,待李鱼能呼吸,重新安静下来,景王忽然凑近,亲上小鱼微微张开唇瓣。
……
王喜领着太医,路小跑返回景泰殿。王公公抹去额头汗珠,请太医稍等下,他按例是要先看眼屋子里情形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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