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被他看得脊背发凉,阵阵心虚,闪身躲到假山附近根水草后面。
“殿下……”楚燕羽跪得久有些委屈,他都跪在景王面前,为何景王仍是光看鱼不看他?
不过他起码已知道,在这条鱼面前,他根本毫无地位可言。这也说明,往鱼身上使劲,方向终归是对。
楚燕羽深吸口气,笑着道:“殿下,原是无意间路过,发现这鱼饿许久没人喂……是莽撞来到此地,还请殿下恕罪。”
楚燕羽以为,上次是他没揣摩对景王心思才
楚燕羽假装恍然,放下鱼食,恭敬行礼道:“殿下。”
李鱼就在楚燕羽身后水晶鱼缸里,眼看着高大身影步步走近。
想到这厮不要脸地向他告白,李鱼心跳就莫名加速,不觉往后退退,鱼身紧紧扒在假山上。
景王看也未看下跪行礼楚燕羽,而是径直走向鱼缸。
李鱼:啊啊啊大混蛋真要来!
景王桌案上摆只硕大红莲茶盏,竟有海碗大,楚燕羽也没落下这只,连带还有红莲盏旁边只小数寸琉璃杯……
李鱼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小娇妃虽然不识,他却知道,只有琉璃杯是景王惯用,小娇妃仍是以这样方式下对。
楚燕羽往杯中下好药,看着手里最后包药粉有些怔忡,门外动静频传,有人来,楚燕羽不再迟疑,迅速将剩下最后包药粉,吃下肚。
李鱼:!!!
李鱼这下确定楚燕羽没用毒,若是毒,没必要自己也吃。
李鱼言难尽地望着楚燕羽。
屋子里这些茶盏,因他体型已变得很大,楚燕羽竟没觉得不妥吗?
其实这也怪不得楚燕羽,李鱼鱼形大多只在景王屋里跳来跳去,外边甚少如此,不过景王仍是会命备着茶盏,这就导致有人误会,楚燕羽以为景王就是习惯用这种比寻常都要大上几圈杯盏。
褐色药粉下在水里,顷刻消融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李鱼惴惴,不知楚燕羽下是什药。
应当不会是砒霜,毕竟楚燕羽用手碰过,直觉不会是砒霜之类。
李鱼下意识要钻假山山洞,忽然想起景王还不知鱼就是李公子,李公子就是鱼,怂什怂?
李鱼:不、不能躲,鱼无瓜!
对,还有楚燕羽方才下药……
虽然鱼他无瓜,要不要提醒景王?
可是景王进来,就光顾看鱼,黝黑深邃眸子似要透过他层鱼皮,看穿他人类心。
那这会是什药,要连楚燕羽自己也吃……
李鱼窘,宫廷文不是毒药就是媚药吧?
原书里,对景王爱答不理小娇妃,竟要上赶着给景王下媚药,还被他条鱼给撞见,真是……雷得鱼外焦里嫩!
楚燕羽轻声地咳几下,迅速将嘴角残留粉末都揩去,又将身上褶皱抹平,重新抓把鱼食,站在鱼缸前,作势投喂。
景王孤身人,推门进来。
就算是,下错地方,应当也无碍……
李鱼努力说服自己不必担心,可是楚燕羽已直起腰,发觉屋子四处都摆差不多样式茶盏。
楚燕羽:“……”
楚燕羽好容易才闯进屋来,怎能容忍自己计划出现任何纰漏,接下来硬是给每只茶盏都下药粉。
李鱼窘窘地想,小娇妃这是带多少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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