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随即想起景王曾专门给他递过折子,汇报鱼变化,但是告知归告知,皇帝上次见这鱼,鱼还是黑里透金,这会儿整条鱼颜色都变,难怪皇帝乍见都没反应过来。
“看来空说得果真没错,这还真是锦鲤之后。”皇帝感慨道。
皇帝走近,看眼水晶瓶里鱼,李鱼怕皇帝发现端倪,连泡泡都不大敢吐,优雅地充当条莫得感情锦鲤。
还好他这条鱼,并非今日主角,皇帝很快便跟着老承恩公,到孝慧皇后住过屋子。
叶骞所言之处,乃是孝慧皇后年轻时住过闺房,皇帝带景王入内,看见满屋子与长春宫相似摆设,皇帝视线便有些模糊,坐下与景王说起孝慧皇后几件小事。
皇帝身便服,由御前侍卫长跟着,亲自来到承恩公府。
本来只是承恩公世子与金绝公主婚礼,赏赐便可,轮不到御驾前来,但是因为二皇子做下混账事,皇帝不得不安抚金绝王,亲自过来看眼,以示对联姻重视。
在座朝臣、承恩公夫妇纷纷跪地,向皇帝行礼。
皇帝大手挥,笑着道:“婚礼该如何还是如何,朕不过是来讨杯喜酒。”
皇帝与满脸喜气金绝王坐着说会儿话,众宾客紧绷弦才缓缓松下。
悄跳入水晶瓶,景王虽没有直接盯着鱼,但是听见身后极轻水声,也知道他已平安变回来。
叶骞兴致勃勃,命人拿来张棋盘,笑着道:“老朽上次与殿下对弈,还是殿下未搬出景泰殿之时,老朽奉旨入宫探望……眨眼也这多年过去。”
景王点点头,让外祖执白,自己执黑。
李鱼游到瓶口,小心翼翼地趴着,想着之前这俩打哑谜,觉得极有可能是他在场,老承恩公不好明言,谁知他“离开”之后,这对祖孙竟将哑谜发挥到极致,专注下起棋。
李鱼只会最简单五子棋,完全看不懂,且看会儿就困得不行。
李鱼躲在水晶瓶里,位置偏低,注意到景象与人不同,皇帝看到多是熟悉摆设,李鱼却发现墙上挂幅侍女图,因是孝慧皇后闺房,李鱼便猜测会
叶骞与景王先后步入大堂,向皇帝行礼。
叶骞这些年身体不适,甚少入宫,皇帝见到叶骞,又看见景王,此地恰逢对新人正在婚礼,皇帝不可避免就想起与孝慧皇后旧事。
叶骞既答应协助景王,定要充分利用景王优势,主动道:“家中还留着先皇后住过屋子,皇上可要看?”
皇帝在孝慧皇后去世后,几乎没来过承恩公府,也是怕触景伤情,此刻却不由自主点点头,而景王正是孝慧皇仅存在这个世上儿子,皇帝于是唤景王同行。
景王仍是随身带着水晶瓶,皇帝看眼,惊讶道:“这才过去多久,你鱼就变得如此?”
景王直分心留意着鱼,眼见鱼又要从瓶口滑下去,景王快刀斩乱麻,原本还在胶着纠缠棋局,下子被杀出条血路,局势也明朗起来。
叶骞摸摸下巴道:“殿下气势大不样,是因为‘他’吗?”
景王只是随意笑笑,自保和护人,自是不同。
叶骞难得有机会能见见景王,还要与景王多说几句,忽然下人来报,皇帝到。
叶骞立即与景王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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