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言六皇子心追随三皇子,即便三皇子跌落尘埃,六皇子依旧不离不弃,可是谁又知道,穆天明此刻心情比被雨水浇淋更冷。
“穆天晓,问你。”
穆天明啪地打掉六皇子手,抹把脸沉声道,“姓秦可是听从你命令?”
穆天明只把令牌给穆天晓,秦员外郎所为既非他指使,那就只有穆天晓,难怪他笔迹会被人轻易得去,是穆天晓背着他,谋划这切,却令皇帝都怪罪到他身上!
“三皇兄,终于发现吗?”
得知自己彻底被放弃穆天明,跌跌撞撞跑到宫门处,负责守宫门侍卫拦着不让三皇子入宫,三皇子唯有冲着乾清宫方向,痛哭流涕,不住磕头。
“父皇,求求您见儿臣面,真不是儿臣!”
穆天明每磕下便绝望哀求。
他真不好解释,锦衣侯确是帮他打听消息,可是仅此而已,他并未授意锦衣侯再做别,秦员外郎为何捣鬼他亦不知,更不知那些带有指使之言、笔迹与他相似书信,是如何跑到秦府书房里。
只是皇帝已认定他,句辩解都不想听他说。
,接下来便是恳请皇帝准许他在西陲自行举办婚礼。
皇帝本不乐意,儿子大婚,当爹哪能不在场,可是眼下孙子都有,再不大婚说不过去,皇帝自己又离不开皇城,权衡再三,只能允景王要求。
景王紧接着,又把份名单交给皇帝,这是景王在治理蝗灾时,遇见囤积鸭子几家,皇帝明白过来,景王这是得便宜还要告状啊。
且这状告得也相当高明,让皇帝自己查,景王并不插手。皇帝自从将景王打发去西陲,就已命人盯住皇城与西陲之间消息来往,再加上这份名单,皇帝很快就发现,这些囤积居奇之人,背后是有势力指使。
景王治蝗这段时日,唯有锦衣侯府往西边递过消息,囤积鸭子几家,最先带头,是礼部名姓秦员外郎家远房亲戚。
穆天晓轻松笑,百无聊赖地转动雨伞,看着雨珠滴滴落下。
“原是想,给景王制造些麻烦,如此便能尽快得势,这也是为三皇兄好。”
“你胡
三皇子跪天夜,天降大雨,将他浇个透心凉。
在他恍恍惚惚快要失去神智时,柄油纸伞凑过来,缓缓举到三皇子头顶。
穆天明抬起双眼,对上满脸关切穆天晓。
油伞下六皇子,始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三皇兄,小心着凉。”穆天晓伸手过来,要搀扶穆天明。
锦衣侯府与三皇子是姻亲,秦员外郎又是三皇子党,经常为三皇子做事,背后是谁自不必说。
御前侍卫查到秦员外郎时,亦有别收获,当初景王未到西陲,就有人在西陲散布流言,道景王性子,bao戾,残害百姓,这也是秦员外郎命人做。
侍卫连来去书信都在秦府找着,证据累累,皇帝惊,穆天明就在他眼皮底下,已只能去御书房读书,居然还能将手伸到西陲,这是想让人祸害景王?
皇帝原不打算动三皇子,想给三皇子个体面,这可是三皇子自己不要。
皇帝冷着脸,先罚不安分锦衣侯府,将锦衣侯爵位降至最末等,再封三皇子为平侯,有二皇子——安侯在前,刚好两人凑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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