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学被打断思路，摆手说：“不辛苦不辛苦。”
就这
稀里糊涂地提前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去
。
屋内只剩下闻鸣玉和穆湛两个人。
穆湛走过去，拿起闻鸣玉这些日练字
宣纸，从
开始软趴趴坨看不出写是什东西，到慢慢适应用羊毫笔，字有骨头，能站立起来，有几分模样。
虽然算不上多好看，但作为初学者来说，可以说是做得极好，颇具天赋。假以时日，他定可以在书法方面有所造诣。
“学得如何？”
穆湛平淡语气让他立刻回神，没有再关心穆湛和闻鸣玉之间奇怪氛围，而是把注意力又放回到学习上。说到这，他脸上不自觉就挂上欣慰笑。
“小公子天生聪慧，又有过目不忘本领，学习进展比臣预料中快上许多。臣调整数次教授计划，下半旬，臣或许要带上四书五经。”
老师都喜欢聪明认真学生，起初龚学是为旨意在教，后来发现闻鸣玉吸收知识速度惊人，不自觉就越发上心，想将这块璞玉精雕细琢，让他绽放出璀璨夺目光芒。
谁都爱听好听，闻鸣玉被这夸，心里欣喜，双眼熠熠生辉，抿起唇角里藏着小嘚瑟，仿佛都有无形尾巴翘起来，在欢快地甩动。
尤其是这些天，闻公子忙于学习，没有来见过圣上。圣上甚至会在他说些关于闻公子那边事情时，问上几句。
十天后。
穆湛看着奏折，忽然有些烦躁地扔下，起身走出去。
站在御书房门口赵德全颇为惊讶，“……陛下？”
穆湛不看他眼，径直向前走去，“去闻鸣玉那，这多天过去，孤看看他学成什样。”
穆湛在看，闻鸣玉不自觉就也跟过去，像条小尾巴般，缀在后面。
穆湛回头，就和他对上视线。
闻鸣玉也不说什，就眼巴巴地看着，眼里闪烁着光芒，就差明晃晃地写上——快夸
！
这让原本想指出其中有问题地方穆湛，陷入沉默，过会，他动动嘴唇，沉声说：“尚可。”
闻鸣玉听，心情更好。穆湛可是,bao君，平时也面无表情冷冷淡淡样子。他并没有指望穆湛夸他。只是听龚先生提好几次圣上书法绝，就有些想知道穆湛对他字有什看法。结果有点出人意料，穆湛这样脾气人竟然说尚可，四舍五入就是说很棒吧
穆湛看眼，垂在身侧手指微蜷，像在触碰空气里什。
“爱卿费心教授，应当赏赐。”
龚学躬身谢礼，直说这是自身应做本分。
然后，穆湛挥，很顺手随意地把人请走。龚学被赵德全领着走出殿门时，还有点懵，今天课……好像没上完啊？
赵德全笑眯眯地说：“辛苦龚博士。”
赵德全连忙让人抬步辇过来，同时心里还难得有些无语，不过才十天，能有多久，学到东西又能有多少。陛下不就是想去见人嘛。
皇上驾到，惊到整座殿宇人，路宫人跪地行礼，迎接圣驾。
正在授课龚学停下，恭敬行礼。
坐在书桌前写字闻鸣玉也站起来，准备行礼，但穆湛挥挥手，示意免礼，闻鸣玉就真没跪，而是朝穆湛笑下。
龚学见此，心里震，有些难以掩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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