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听到闻鸣玉和龚学之间
谈话，有些惊讶，“你已经学到《麟经》
，进展真快，已经差不多可以进国子监吧？你要是来，
就是你正式师兄，下课还能
起聊课业。”
几次接触下来，他很喜欢这个好学师弟，也很期待他来。到国子监读书，参加春闱殿试，金榜题名，是所有读书人追求和梦想。他觉得闻鸣玉定能在这上面获得很不错成绩。
闻鸣玉愣下，转头看向龚博士，“能进国子监？”
龚学没有直接点头，倒是眯着眼笑，“你未参加乡试，不过，要真想去，给你试卷，考得好话，可以帮你举荐。”
卫云岚连忙给闻鸣玉使眼色，示意龚博士举荐很难得，让他抓紧机会。
过程中，两人会随意聊几句，比如这个菜好吃，今天看书有段很搞笑话，蔷薇花开等等，意外家常。
这是赵德全以前怎
都想不到画面。在闻鸣玉进宫之后，穆湛脾气平和很多，原本胃疾，也因为胃口变好，饮食规律而好转，眉宇间阴郁减淡，气色明显好不少。
赵德全忠于穆湛，见穆湛待闻鸣玉特别而纵容，他就也越发喜欢闻鸣玉，见到他就笑容慈祥，言语恭敬，哪怕是王公贵族都没有这待遇。
午膳之后，闻鸣玉陪着穆湛休憩会，就又回书房看书，准备考试。
哪怕在古代，也逃不开三天小考五天大考，每天各种小测不断。
应，但周身低气压确实有所缓和，证明这方法还是有用。到用膳时，闻鸣玉先给穆湛夹他喜欢吃菜，再埋头专心干饭，气氛就也没那可怕。
穆湛伸手落在他头顶，因为闻鸣玉还未及冠，头漂亮墨发仅用发带束在脑后，可以随意抚摸。穆湛顺着头发轻轻抚下去，隔着发丝捏捏他后颈，轻声说：“别惹孤生气。”
语气可以算是平静无波，但闻鸣玉听着，却总感觉他话并没有说完，像是还有句。
不然，孤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事情来。
闻鸣玉后背发毛，无比乖巧地点头，后来也证明自己把他话听进去，很少把自己忘在藏书阁，反倒会主动去找穆湛起用膳。
但闻鸣玉有些犹豫，国子监相当于大
他认真写完卷子，交上去，老师当场边批阅边讲解，肯定好，指出不足。离开时候，闻鸣玉送老师出去，还顺便讨论些疑惑点。
“龚博士，闻师弟。”
不远处，个年轻青衣男子笑着打招呼，正是龚学个爱徒，卫云岚。他比闻鸣玉大几岁，在国子监里读书，准备参加明年春闱。
之前有次龚学忘本书，就是让卫云岚送过来，因此介绍闻鸣玉认识。龚学还摸着胡子笑，“你们两个都是得意学生，多交流好。”
卫云岚帮龚学起批改过闻鸣玉试卷，对于这个字写得很般，但见解独到师弟颇感兴趣，聊过之后，更是欣赏。
穆湛忙完过来，第眼就看到闻鸣玉坐在桌边，等他起吃饭。
有人在等感觉。
他不是个人。
闻鸣玉和他对视上，还会甜滋滋地笑，唇上像抹蜜糖样，甜到人心里去。
穆湛忍不住就把手放到他头顶上，揉下，然后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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