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鸣玉时不时就哼
下，说疼。穆湛就放轻力道，但几次下来，力道已经轻得像羽毛样蹭
，他都还是哼哼唧唧，说还是疼。
穆湛抬眼，唇角勾起点弧度，含笑看他。
闻鸣玉移开视线，但很快就又转回来，直直地看着穆湛，小声倔强说：“……就是疼啊。”
穆湛双眼浅浅地弯下，“是
力道没控制好。”
声音里却是带着笑意，显然知道闻鸣玉是装
，只是心甘情愿配合。
闻鸣玉愣下，立刻就炸毛起来，却见穆湛半跪在床边，只是卷起他裤脚，挽到膝盖上面，露出纤细匀称小腿，雪做似，只是这雪中绽放朵朵红梅。
闻鸣玉这才发现，自己膝盖上竟然多几块淤青，小团青紫，本也不算很严重，只是他皮肤白，对比鲜明，就显得有点可怕。看起来就很痛。
但闻鸣玉能过那
久都迟钝地没发现，如果不是穆湛说都不知道，也足以说明感觉不到疼。手指按在淤青上，才会有痛感，明摆着是在哪里磕着。闻鸣玉体质如此，碰就容易留下痕迹，有时候突然就发现身上有淤青，都不知是什时候撞，毫无印象。
穆湛手里拿着小盒精致药，盖子上都刻着龙纹。他用指腹沾些药膏，涂在闻鸣玉膝盖上，轻轻滑开抹匀，淡淡药香飘散开来。
这淤青本来不碰就不痛，抹药反而泛起痛感，闻鸣玉觉得没必要遭这罪，就想往回缩腿，说：“不用上药，过几天它就会自己消。”
闻鸣玉帝师梦，才刚开始，就破碎结束。
这样老师，他做不起，不做。
他从心地摇头，但那唯学生非常难搞，坚持就要孝敬老师，回报师恩，让闻鸣玉只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明明前面使唤穆湛斟茶倒水只是过过瘾，看完课业就够，但穆湛非要亲自伺候，还格外细致体贴，伺候时还直和他说话，连声唤着老师，觉得如何，课业完成得好吗，哪里需要纠正改进……
闻鸣玉恼羞成怒，感觉都要被叫出阴影来，以后听到老师两个字都头皮发麻，浮想联翩。
说着，就像是从猎人手里试图挣脱猎物般，撑着软褥，蹭蹭地往后退，试图躲到床里侧，卷被子睡觉。
但他刚退后，伸手要把自己裤腿扯下去，穆湛就握住他脚踝，轻轻松松又把他拉回来，下将他刚逃出去距离又缩减回零。
穆湛声音低沉，有点哄人温和，“会轻点，尽量不让你疼，擦药早些好。”
不知为什，闻鸣玉听着这话，总有点不对劲感觉。
闻鸣玉被抓着继续上药，中间又想偷摸摸溜走，但都没成功，每次都被抓住脚腕拉回去，仿佛不愿洗澡猫猫和主人之间拉锯战。
指导课业之后，穆湛又帮他按摩，温柔说老师累。闻鸣玉忍不住瞪他眼，但身上缭绕浓郁果香甜气和烈酒香，也让他有点心虚，瞪完之后就把头埋到臂弯里，像是只鸵鸟。
因为脸埋着，声音就有些闷闷，抱怨似嘀咕说：“要把你这孽徒逐出师门……”
穆湛像是没听清，俯身凑近，语调恭顺问：“老师说什？”
闻鸣玉不觉得他没听到，就是故意。所以就不搭理他。
穆湛低笑声，“先帮老师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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