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来
点。”
穆湛紧抿着唇，心里有种说不出
烦躁，被碰过指尖也痒痒，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冷着脸，又挪
点，就闭上眼睛，无声地表达自己要睡，不想说话。
闻鸣玉就也没有再说话。
过大约半个小时，外面安静下来，闻鸣玉看穆湛也像是睡熟，打量会，就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角，悄咪咪地爬起来，脚丫轻轻地踩在棉被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紧盯着脚下，注意不踩到穆湛。
他不喜欢贵妃，对那只猫也说不上喜欢，贵妃很宝贝它，般不许人碰。但此时不知为什
，突然就想起来。
因为还没到睡觉时间，外面有小孩在走廊奔跑打闹，哈哈直笑，吵杂而热闹，和房间里安静形成鲜明对比，像是扇门隔开两个世界。
“睡不着吗？”
闻鸣玉见他直睁着眼睛，很沉静，忍不住问句，放在热水袋上手也勾勾他手指。
穆湛手抖下向后缩，身体也下意识跟着后退些。
毕竟是早就被淘汰老古董，也只有偏僻地方人会为省钱用。
闻鸣玉塞个热水袋在他们两人中间，还把穆湛手按在上面。
因为热水袋小，其他地方样还是冷。以前就等它自己暖起来，但现在被窝里有两个人，暖得很快。
闻鸣玉舒服地眯起眼睛，忍不住说：“有你在真好，下就暖。”
有你真好。
他扶着床沿，轻手轻脚地下床，跑去拿东西，又慢吞吞走回来，然后停在床边，认真地看着穆湛，伸手掀开点被子。
穆湛闭着双眼，但其实并没有睡着。他根本不可能那轻易地在陌生地方入睡，所以听到闻鸣玉制造出来细微动静。穆湛放在被子下手握成拳头，浑身警惕，准备好随时反击，如果闻鸣玉想对他不利话。
他观察过闻鸣玉手脚，软乎乎
闻鸣玉慌忙捉住他手拦住，急道：“别乱动，会掉下去。”
确实，穆湛背已经堪堪停在小床边缘，马上就要滚到床底下去。这本就是小孩子睡单人床，个人睡还好，两个人就要在小床上挤挤。
穆湛僵硬地停住动作，然后抽回手，冷声说：“
不动。”
闻鸣玉看他确实没动，才松口气，又伸手轻戳下他指尖，说：“睡过来点，别翻身摔。”
穆湛知道他如果不动，闻鸣玉肯定又会来拉他，干脆就自己动动，往里挪点。几乎可以忽视距离。
穆湛听着这话，不禁有些恍惚……他在，还会有人觉得很好？
手被按着，放在个毛绒绒东西上面，里面像是有水，压就凹陷下去些，软乎乎，手感有种说不出来感觉，而且真很暖，作用应该和宫里鎏金雕花手炉样。
穆湛思索着，却也控制不住有些晃神。
朦胧月光和路灯光透过玻璃阳台门落进来，在地上形成片光影，中间被栏杆影子切断。
穆湛刚好可以通过那些光，隐约看到闻鸣玉脸，明亮眼睛，因为暖和而微微眯起，像是他从前在贵妃殿里看到那只白猫，冬天在地毯上缩成团，因为地龙暖而露出慵懒享受神情，尾巴翘起来慢悠悠地晃着，让人目光不自觉跟随，想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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