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里划过疑惑。
“想起你不是边城本地人。”庄州耐心解释,“雾火节是边城传统节日,在二月最后天用火光驱散夜雾迎接光明,比春节还热闹,也不知道严老师会不会来,他回美国话,这可能是他最后次参加雾火节。”
庄州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沈迟迅速离开,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晃神就不见。
沈迟跑回家,胸膛还微微喘着气,他望着收拾行李严雪宵,垂着琥珀色眼问:“今晚雾火节你要来吗?”
青年语气平淡:“不定。”
而沈迟从床上坐起来,头上红发不安分地乱飞,这是他第次起这晚,还是在严雪宵床上醒来。
少年白皙脸上残留着红晕,他换身衣服,把自己带有痕迹内裤洗,深呼口气,沉默地走到餐桌边坐下。
他盯着餐盘上草莓味小蛋糕,不由得想起昨晚画面,他耳朵尖浮现片绯红,偏偏严雪宵还摸摸他头发:“生气?”
如果换做之前他会抱住青年腰,但他像是被踩住尾巴尖般,蹭地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得远远。
他刻意保持距离,严雪宵似乎也意识到,两人保持着无声沉默,只是最后天上完课青年说句:“明天走。”
黑暗中少年茫然睁大眼,心脏漏跳半拍,对方似乎在认真教他亲吻,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张开。”
他下意识张开嘴,严雪宵撬开他唇齿,在他口腔中攻城略地,浅尝辄止吻逐渐变为喘不过气深吻。
或许是察觉到他闪躲,严雪宵按住他后脑勺,他头仰起,只能被迫承受越来越深入吻。
他从来没试过接吻,更别说是如此激烈接吻,他被吻得缺氧,只能听见唇齿相连声音。
在他怀疑自己即将要窒息时,严雪宵吻落到他敏感脖颈,他喘过气解释:“庄州让抄情书,他答应给买小蛋糕。”
这便是很温和拒绝,沈迟胸膛闷得透不过气,保持距离好像真成距离,他垂着头离开,
沈迟怔住,他没想到寒假会过这快,不知不觉便到开学日子,他紧紧捏着手中笔,嗓子发涩,却什也说不出来。
他其实没有生气,只是难以启齿,难以启齿那天他对自己哥哥产生欲望。
“庄州书忘拿。”他离开座位转身离开,压着情绪说,“去拿给他。”
他在门口停会儿,才调整好状态走到楼下,随意地将书递给庄州,庄州把书装在书包里问:“你今晚参加雾火节吗?好多人都会去。”
“雾火节?”
像是安抚般,温柔吻细细密密落下来,他不记得严雪宵什时候放开他,只记得自己心脏怦怦跳动,整晚没睡着。
*
林斯年准时打开新闻,梦中边城特大杀人案震惊全国,行凶者姓燕,共七人遇害,其中名死者是严家老管家高伯。
这案件在后来被猜测为严家争权开端,对严照忠心耿耿老管家回乡探亲当天亡故,从不用生人严家进新人,很难说与严照身亡有没有什关联,不少人认为是买凶杀人,只不过没有证据。
然而国内新闻风平浪静,严照依然出现在经济论坛上,梦中轨迹好像真变,林斯年松口气,将半温咖啡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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