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不知道阿裴心里念头,经过燕大西门时说:“你还记得小醉吗?上次吃过饭。”
“她做油泼面在学校很受欢迎,根据燕城口味改进过配方,听庄州说她报名夜校准备读书。”
虽然他和小醉相处不多,但他知道个人在陌生城市扎根有多不容易,忍不住夸:“
刚开始还担心她在燕城不习惯,社区开展创卫活动不允许摆摊,其他小摊都走,只有她靠自己双手搬进铺子。”
严雪宵只是静静听着,句话也没说。
夜晚严雪宵手机响,他接通电话传来沈迟嗓音:“哥,你是不是还没下班?”
他轻轻嗯声。
少年似乎松口气,吞吞吐吐问:“那你下班走哪条路?”
严雪宵隔着屏幕都能想象沈迟泛红耳朵尖,放下文件眯眯眼:“关心人还是想蹭车?”
听着两人熟稔对话,阿裴忽然庆幸沈迟始终在严雪宵身边,永远为少年存着光,不至于残存温柔变成刺骨冰冷。
严氏会议上,北港项目融资计划正式落定,汪绍不禁向主位望去,男人眼底残留着不易察觉乌青。
虽说严氏在北港项目上让利,但项目在各家推动下进展神速,z.府环节全部打通,比预期开工时间足足快半年,获利只是时间问题。
更重要是形成以严氏为核心利益集团,如果说过去还有谁对严家作风颇有微词,如今没人敢说严家半个不字,都想着从严家漏下指缝间分蛋糕果腹。
会议结束后,直没发声骆书走到严雪宵面前开口:“如果你父亲还在世,看到现在你定很欣慰。”
严雪宵敛下眼眸:“希望如此。”
沈迟以为严雪宵累便止住话,车停到华庭楼下后,他跟着男人走到家门口,沉默严雪宵忽然开口:“你都没这样夸过。”
*
被识破心思沈迟不好意思挂断电话,坐在电脑前继续训练,虽然没把别队伍放眼里但仍默默加长训练时间。
他打完最后把训练赛走出基地,正准备裹上围巾步行回华庭,谁知道辆黑色车停在门外,车门半开着。
沈迟如愿以偿坐上车:“今天下班好早。”
阿裴心道为北港项目严雪宵每天加班到深夜,接到少年电话才提早下班,连五分钟步行路程也过来接,越发宠得没边。
阿裴陪着走进办公室,望着看不出情绪男人低声劝:“郑安已经死,您父亲可以安息。”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严雪宵对郑安身死格外平静,甚至没拜祭过严照,像是滴水落入海面似地波澜不惊。
下秒他听见严雪宵轻描淡写句:“郑安没那个本事。”
阿裴震惊地站起来,读出字面下刀光剑影,如果不是郑安或者不只是郑安,背后那个人远比前者难缠,将傲慢自负郑安推出来当引人注目挡箭牌。
男人静静批阅文件,身上散发着冰冷气息,边上阿裴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唯恐惊扰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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