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乔向外走着,他头直垂着,面容覆在阴影里,心脏像是被只无形手攥住,抽抽地疼。
他告诉自己,没事。
不是直都习惯个人吗?哪怕是对他很好养父,也问句“兔子是不是都养不熟”。
谢乔,没事。
他这对自己说道,可全身好像没力气般,步伐越来越疲惫,他正要走下楼梯时,腰间凉——
收藏图鉴顿时胆子大起来,从青年怀里飞出去吸收灰雾。
只有谢乔肩膀上绿皮小精灵陷入惆怅,怎办呀,他好像真打不过这头相柳。
谢乔目光落到地上散落玫瑰上顿顿,虞先生把玫瑰挂在墙上,定是看到卡片吧,可什也没说。
他是个有自知之明人,当然明白成年人沉默代表拒绝,他咬着唇,无比克制地说:“谢谢虞先生。”
他走出房间时顿顿说:“给您带来麻烦实在太多,找到合适房子,会尽快搬出去。”
被抱住。
他浑身僵,虞先生从后面抱着他,线条分明下颌搁在他头顶上,向来冷冽嗓音沾染上温度:“收到。”
“所以,不许反悔。”
虞寒生皱皱眉,不知道为什青年突然说要搬出去,他眉眼愈发冰凉。
他走到门边,视线落到地上玫瑰上,系在尾端装饰卡片被枝叶压开,上面写着三个字。
——男朋友。
他小心地捡起玫瑰,确认是谢乔笔迹。
他终于明白早上谢乔为什要问他喜不喜欢花,他紧抿唇蓦地舒展开,眼尾泪痣比手里玫瑰更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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