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转过头,不让管家看到自己面貌,拉刘民有闪到旁,只听里面老板娘大声招呼道“严夫人今日可是要给指挥使大人做夏衣,这里有新到绢绸料子……”
陈新低声自语声“严指挥。”随即嘿嘿笑,对刘民有道:“这算坏人不?做个希望工程如何?”
刘民有讶然道:“当然,不过这可是带刀坏人,还是算吧。”
“无妨,反正要买衣服,们先换身行头。让刘大会在这里盯着,看他们还去哪里。”
“打劫他们?抢钱?”
路上看到守备府、府厅、以及南街几个牌坊,飞檐斗拱,建造精细,陈刘二人颇觉新奇,倒不觉得累。
到得城隍庙,今日正好有集市,行人接蹱摩肩,热闹非凡,菜农、相士、和尚、光棍各色人等都有,担郎来往叫卖声不绝,庙中正演着昆曲《蕉帕记》,门口有人在卖筹,里面依依呀呀唱得热闹,倒与原来农村赶集有点相像。
几人挤在人群中看杂耍艺人舞弄火叉,只见他毫不用手,只用肩背臂腿,踢挡推接,杆火叉上下翻飞,碰得几个铁环当当作响,刘民有看得津津有味,这大明朝还是不见得无聊。等看完,几人当然也不付钱,悄悄溜掉。
寻家衣店,海狗子在最前,正要进店,突然侧面走来人,两人撞到起,却是个穿青布衫管家模样人,那人大怒下脚踢向海狗子,就听“哎哟”声。海狗子个狗爬扑在地上,又两把推开刘二会等人,骂道:“滚开,滚开,别挡道。”
说完转过头去,马上换上献媚笑脸,对身后女子道:“夫人里面请。”
“抢带刀,不是找死,看到那小孩帽子上珍珠没?绝对是个好东西。”
……
陈新身缎质圆领玉色青边襴衫,头戴六瓣瓜拉帽,脚套松江墩布袜,外穿双脸鞋,腰上系上革带,这打扮起来,俨然个翩翩公子。这套花两多银子,刘民有则舍不得花钱,要件腰机夏布直身,套下来用掉六钱银,衣行可没现衣,陈新多给两钱银子,要别人订做好。
陈新买好衣服,路跟踪先前那伙人跟到个金店外,街上人来人往,那严夫人和丫鬟进店去看首饰,把门也关,留下老妈子带小孩和管家在外面守着,两个士兵还是无精打采。那小孩约三岁大,头上纱帽上镶颗晶莹圆润东珠,此时下来到处东走西走,老妈子弓着腰跟着,生怕他摔交。
陈新只留下海狗子,让刘民有带其他三人到南门牌坊等他,刘民有临走时候颇不放心,陈新再三保证没
那女子衣着华贵,身旁跟着个丫鬟和个抱小孩老妈子。
刘民有正要上前理论,陈新拉他,用手指,那女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带刀士兵,刘民有忙把嘴边话吞回去,遇到明朝武装力量,总还是要给点面子。
海狗子还没起身,那老妈子又骂道:“小狗才还不滚快些,撞到家小少爷便打死你。”
王带喜拉起海狗子,连滚带爬躲到边,那贵妇轻蔑看眼,对管家道:“文管家,要给宝儿量套夏衣,不要让旁人进来扰清净。”又对老妈子道“徐婆,们走。”
文管家连连点头道:“夫人放心。”说罢便面朝大街,带两个士兵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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