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口群人起发声喊,从身后纷纷拿出棍棒铁尺,窝蜂向对面冲过去,卢驴子那方毫不示弱,也从身后拿出棍棒,显然双方都是早有准备。
围观者见真动手,生怕误伤,哗声作鸟兽散,躲出几十步外再停下观看,海狗子几人摸出买来单刃短刀藏在袖中,围在陈新两人身旁,生怕别人伤二人。陈新在河西务时买五把短刀,刘民有开始不要,后来海狗子等人都说路上不大太平,才不情愿拿,陈新和刘民有把刀绑在腿上,海狗子三人则是揣在怀里。
场中乒乒乓乓打得热闹,两边人都是拉纤纤夫,每日吃苦受累,虽看着精瘦,却都是身强力壮,好勇斗狠,打起来十分激烈。漕口方人数众多,卢驴子方人虽少,却似乎要有章法些,几人堆不分散开,虽说也谈不上什配合,但总好过对方,时打个势均力敌,两边各倒下几人。
那漕口自己没上,躲在后边口中连连招呼手下,身旁还站着个短袖窄衣脸凶悍人,而卢驴子颇为彪悍,看样子很有打斗经验,他带着几个人,手持两根短木棍,左挡右打,已击倒数人,冲得面前七八个对手连连退后,看到自己边也倒下几人,又听那漕口还在后面叫嚣,心中怒,猛地冲
眼神也不复当初呆滞,有点少年虎虎生气。唯有陈新要求海狗子不得傻笑,海狗子还改不掉。
看着四人少年生气,是唯让刘民有在这时代有成就感事情,牵起王带喜,群人又高高兴兴沿河岸行走,找饭店填肚子。
行走段还没找到饭店,却见前面岸边围群人,条漕船头朝北靠在岸边,六根纤绳扔在地上,陈新等人本来就无事,便上前看热闹,到得旁边就听到个粗豪声音说道“管你什漕口,老子只认漕帮定下规矩,排序领筹才拉纤,这船今日就是序,任你是哪个漕口说也不认。谁他娘敢抢这道纤,老子放他血。”
个不阴不阳声音回道:“卢驴子你休要逞凶,这船家自找纤工,这道理原本也是有。若要动武,也未必怕你,你若要讲理,便起去堂口分说,便要去清军厅也随你。”
陈新分开人群,挤进去,见精赤上身纤夫,正与个留山羊胡师爷瞪眼对峙,两人身后各站帮人,都是纤夫挑夫打扮。那师爷干巴巴样子,比那纤夫小圈,却是点不怕,原来身后人比对面多将近倍。
刘民有几人也挤进来,中国人看热闹热情脉相承,两个现代人也不例外。
卢驴子不屑道:“呸,船家自找纤工,那要漕帮做甚,你仗着是漕口,强要船家雇你罗教中人……”
那漕口尖声打断他“休得信口胡言,什罗教,也是按漕口规矩做事,代缴漕粮该收多少不比别人少收,如何强逼得船家,你自去问船东可有此事。”那漕口身后群人纷纷附和。
卢驴子冷笑道:“船东岂敢得罪你,却不需问他,亲眼所见,何来信口胡言?任你说破天,这趟纤拉定。”
漕口这边听,群情汹涌,纷纷叫骂,漕口大声道:“你既是不讲道理,就怪不得,你仗代铁子势,坏几次生意,早看你们这帮阳谷人不顺眼,今日就并结,别废话,大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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