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那大汉看过自己这边众人伤势,并无致命伤,伤筋动骨却不少,卢驴子胸口片血迹,大汉给他们粗粗包扎好,不去理地上那青手,青手受伤很重,却并不致命,但此时也不敢起身逃走,生怕激怒面前这个猛男,只好睡在那里。
围观人群看打完,又慢慢凑到近处。
只听得卢驴子对那大汉道:“代大哥,这龟公欺人太甚,二屯、黄元家都生娃,等着用钱,他乘你不在连抢们两个筹,今日再不与他争,们可连自己都养不活。”
代铁子边包扎边说道:“们外乡人来,本就要受气,你如此冒失,罗教多大势力你可知道?打起来,赢也是输,今日若到晚,你没手,如何跟卢婶交代。此事过后,你们就都回阳谷,忙活年总能得些吃食,也比在外间丢命强。”
卢驴子不服:“明明是他抢们……”
就在众人都以为卢驴子要成为残疾人之际,场中突然声,bao喝,犹如凭空记惊雷,打斗双方震得耳中嗡嗡作响,陈刘二人隔着三十步远,也吓跳,只见个穿棉布短衣,露出胸毛黝黑大汉已冲进场中,与其他纤夫精瘦不同,他身形高大,体格强壮,全身肌肉隆起,手执根粗大镔铁棍,如野牛狂飙般冲到青手面前,不去救卢驴子,却棍横扫青手胸膛,这要被他打中,青手肯定要归位,青手见状把刀收,正要退开,地上卢驴子突然扑过来死死抱住他脚,时动不,情急下只好立刀挡,当声大响,镔铁棒把倭刀拦腰砸断为两截,上半截刀刃飞得老远,铁棒稍稍缓,轰然砸在青手胸膛上,青手脚不能动,上身勉强向后退,卸掉点力度,被打得长声惨叫,飞出几步远,口中连吐鲜血,倒地不起。
这大汉威震全场,漕口方众人看那人面貌,如见鬼般四散躲开,唐漕口个寒颤,转身就跑,慌不择路,脚下连连趔趄,直如老虎追来般。胸毛大汉也不追他,哈哈大笑道:“唐龟公没欠钱吧,为何来就忙着要走?”
大汉不去追唐龟公,走回场中去查看卢驴子等人伤情。
围观众人兴高采烈,议论纷纷,场中峰回路转,情节曲折,他们恐怕又好段时间有跟别人吹嘘谈资。刘民有见卢驴子得救,也心中宽,唐漕口下手狠毒,众人当然都是同情弱者。
海狗子羡慕说:“这棒子起码四五十斤,他肯定是梁山好汉转世才舞得动。就挥不动。”
代铁子打断他道:“这世道要是能讲理,们又何苦要来当这纤夫。”
两人正说着,那唐漕口拉着个老者又钻入人群,看代铁子还在,忙躲到老者身后,指着地上他那方人道:“齐大哥,这伙平谷帮人,仗代铁子蛮力,强抢纤筹不说,还打伤兄弟,他们可是你招来,你又是前辈,今日这事你定要给个公道,否则……”
那老者脸焦急,把拉过代铁子,口中不住埋怨道:“你这后生啊,来时候就叫你们不要
张大会不同意道:“孙悟空才对,梁山好汉不用棍子。”
“鲁智深就是。”
“鲁智深是杖,不是棍子。”
刘民有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怎知道孙悟空、鲁智深?”
几个少年异口同声“评书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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