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找叉棍。”个陌生声音传来,陈新看,是开始孤单坐在车关棒上那人,靠在桅杆旁淡淡看着自己,陈新方才就曾留心到他,只觉得他气势沉稳,有点渊渟岳峙感觉,此时细细打量,见他面目英挺,神色间有种不同于其他海贼正气。
韩斌连丢面子,不愿再呆在此处,怨毒看看那人,说道:“朱国斌,记下。”说罢带着几个手下回下仓,甲板上十多个水手发出阵轻轻哄笑,陈新摇摇头,这韩斌气度狭小,为人浅薄,看样子在船上也是不得人心。
陈新对朱国斌道:“多谢朱兄弟仗义。”
朱国斌挤出点笑:“举手之劳。”说罢直接从舱口跳下,也不走梯子,不会又出现在舱口,右手在甲板上搭,微借点力,轻轻跃,又跳上甲板。陈新拍掌叫好,这朱国斌果然是个练家子,朱国斌左手递过来个带铁叉棍子道:“就是这东西。”
陈新道过谢后接到手上,木棍底尖,高四尺多,正好适合此时明代般男子支枪瞄准,对陈新稍微低点,不过也可以将就,陈新拿着棍子和枪按着原来看过些方法比划几下,即便是在不夹火绳情况下,操作也很不方便,很多时候需要单手举枪,看来自己臂力都还需要专门练习。
觉奇怪,不理解这个表情啥意思,看来这个账房真不是那好对付,想到这里,黑着脸转身就走。
“二当家请留步。”
韩斌回头道:“你想如何?”
陈新微笑拱手道:“二当家给枝如此好火铳,在此谢过。”
韩斌冷笑道:“哼,拿得动可还得用得来。”
朱国斌只是淡淡看着,不知懂不懂,还是王足贵过来,大略给陈新讲解番。他当然不会如莫里斯样分解成四十三步,只是说个大概,另外个炮手热心拿来两个药壶,陈新在他们指导下开始装药。
先倒些粉末状黑色火药在引药锅中,药锅在枪管右侧,上面有个可以水平转动铁皮盖子,锅内枪管上开个小小引火孔,倒好后陈新把盖子转过来盖好,然后竖起枪身,王足贵换个壶,却不直接倒入枪管,而是倒在个木管中,陈新看到这次倒出不再是粉末状火药,而是米粒大小颗粒,心中暗暗赞叹,颗粒火药在戚继光《纪效新书》中已记录有制作方法,但这些海盗能知道定装也很不简单,至少比大多数官军专业。
王足贵装满管后递给陈新,陈新股脑倒入枪管,又接过铅弹,在手中试下,大概五十多克,磨得还算光滑,也装进枪管,手感略略发滞,比较合口。陈新从枪身下抽出木质通条,从枪口使劲压,王足贵忙喊道:“陈先生,这捅条不可太用力。”
“哦,为啥?”
“压死打不远,捅条还容易断,略微
“正是,所以刚发现二当家还忘给几样东西。”
“啥东西?”
“火药、铅弹、火绳,还有叉棍,没有叉棍却如何打得准?”
韩斌原本就没达到目,哪肯老老实实给这陈新,“药弹自己找,没有什叉棍。”他干脆耍起赖。陈新呵呵笑着道:“二当家可是事情太多,忘还有个叉棍,想来这个棍子又不能吃,二当家肯定不会贪墨。”
韩斌气极,右手猛指陈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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