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左右团团作揖:“多谢各位,到天津,兄弟做个东,请各位定赏脸,醉方休。”
“定,定。”众人都是兴高采烈,这次路上遭遇挫折,大家人心惶惶,现在总算有个好结果,收入也非常不错,这船上有几个打算跟着陈新人,陈新眼下有官职,大家以后也有出路。
王足贵对陈新道:“陈哥,先下船,要把同村兄弟骨灰送回去,还有银子,下次要出海,招呼声便是,黑炮哥和疤子哥都知道地方。”
陈新对他抱拳道:“王兄弟自便,你家远否?这多银两,送你回去再走吧。”
王足贵露出些为难表情,他家就是登州附近渔民,离此处并不远,但银两确实有点多,他和那个同村加起来有两千多两,八九十公斤,还要拿那兄弟骨灰。
宋闻贤家便在登州城中,但显然城外万多两银子对宋闻贤更加重要,他与陈新同出城,在东边春生门外雇架马车,往朱印船停泊海湾开去。陈新对他这种过家门而不入,心分赃精神表示钦佩。
因为朱印船银子是不能见光,宋闻贤不打算在登州钱庄存这笔惹人注意赃款,而且其他人就在朱印船上,众目睽睽,他也拿不到银子,所以他决定按原计划和陈新同到天津,顺便帮陈新打通天津关系。
其他韩斌等人,都在登州附近居住,福船平时也停靠在登州,昨日靠岸后,宋闻贤便把他们解散,韩斌眼看陈新跟着宋闻贤拜访海防道,便知道自己野望落空,以后未必会跟着陈新做海贸,恨恨走。黑炮和疤子还有老汪因为要回天津帮着办理赵东家后事,也转移到朱印船上。
马车行走半个多时辰后,宋闻贤带陈新下车,沿着山路又走大概两刻钟,来到处海湾,朱印船正安静停泊在其中,桅杆上挂起登州海防道官旗,山上还有几个放牛小孩在好奇打量那艘大船。
甲板上朱国斌和卢驴子正等得焦急,看到二人到来,连忙放下脚船,拉两人上来。
宋闻贤看陈新又想做好人,在边劝道:“陈兄弟,此处不宜久留,方才路上有个村子,让人陪王兄弟去村中雇两个挑夫便是。”
陈新想也是,船上大笔银两,现在又只有不到十个人,确实不宜久留,他对卢驴子和朱国斌道:“朱兄弟、卢兄弟,烦请你两人陪同王兄弟去雇人,雇人银子来出。王兄弟,你路上不要露财,别人要问,只说是俵物之类东西。”
“好嘞。”
“多谢陈哥。”
两人帮着
“宋先生,陈先生,还顺利否?”疤子知道情况,来就问两人。
陈新点头道:“顺利,宋先生现在是孙抚台幕僚,大家以后吃饭可要指着宋先生。”
宋闻贤也眯眼道:“个无职幕僚有何作用,告诉大家,陈兄弟已经是威海卫百户,过些时日告身就下来,大家可要记得以后要称呼百户大人。没准很快就要叫千户大人。”
“恭喜陈先生!”“恭喜、恭喜。”
众人路上对陈新都印象很好,此时由衷为他高兴,尤其是卢驴子和秦律方,高兴脸上通红,卢驴子还学着那三个小跟班样拍起巴掌,虽然军籍百户不算什实权人物,但总归是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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