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会,哭声渐渐小点,张婆和菊香几人扶着赵夫人出来,刚出三进大门,赵夫人便看到老汪抱着坛子,惨叫声又晕过去。陈新赶快跑入正堂搬出来个椅子,张婆等人把赵夫人抬到椅子上坐,又掐人中又扇风,好半响,赵夫人悠悠醒转,摊在椅子中,眼睛无神看着前方,嘴巴微微颤动着。
“夫人,老爷是六月初五走,老汪那日没护住大当家,都是那人突然从舱中钻出,实在没有看到,否则即便搭上老汪性命,也要护得大当家周全,请夫人、小姐处罚。”老汪将额头在地板上磕得嘭嘭响。
疤子也把头埋着,发出呜呜声音,正厅外阵脚步声,久违赵小姐出现在门口,穿着件漂亮连衣裙,发钗横斜,应当是刚刚起来,她脸色苍白来到赵夫人旁边。
“娘,娘。”赵小姐叫得几声,也是泣不成声,几个丫鬟婆子更是哭成片。
陈新在旁边对赵夫人劝道:“夫人若是难过,哭出来更好些,不要憋
王带喜高兴得跳起来,扔笤帚朝院子中喊起来,又上来牵着陈新袖子,刘民有代正刚等人纷纷跑到门口,几个跟班则头扑上来,亲热抱着他。
海狗子脸傻笑,他不知道说什好,手就直紧紧拉着陈新衣服,张二会则大声喊陈大哥。陈新挨个拍着他们脑袋。
刘民有呵呵笑着看到陈新,这个多年好友晒得几乎和那些纤夫个肤色,脸上也瘦圈,不过回来就好,这时代出海不是闹着玩,这些日子大家心中都很担心,生意越来越好,生活中担忧便是他和卢驴子。转眼发现只有他个人,问道:“卢传宗呢,没和你起回来?”
陈新把几个跟班打发到边,拉过流民和代正刚小声道:“马上要去俵物店,此处不能耽搁太久,你们马上去卫河边上,有个挂蓝底登州海防道官旗货船那边,卢驴子在船上,你们到先找到他,有些货要搬。”
刘民有道:“你自己都带货?可是们今天要赶批货,要是人都走,这货可咋办。”
陈新转眼看院子,他这才发现已经成制衣场所,他略微有点惊奇,不过此时不是问时候,他只对刘民有道:“其他事晚上再说,眼下别管什货,听,去码头,货很重要,走。”
陈新又匆匆出门,路跑着到东元俵物店,刚好在门口碰到老汪行,宋闻贤正焦急回头张望,却见陈新从这边跑来,过来就对陈新顿埋怨。陈新悄悄对他道:“下货人找好,会你找个理由,咱们就去把银子取。”
宋闻贤听他是去找人,也不再埋怨,眼下犹如肥肉已经夹上筷子,他不由下意识舔舔嘴唇,不过他再心急也要把赵东家送到再说,黑炮和疤子都是中层干部,不能失人心。
两人便跟着老汪等人,从俵物店巷子中侧门进去,开门是张婆,她看老汪哭丧着脸抱着个坛子,脸色变,手足无措站在门口,片刻后才往后退着,叫声往三进跑去。
陈新和宋闻贤跟在最后,众人都进到二进院中,听得三进中很快便传出阵哭声,隐隐听到张婆在大声招呼丫鬟,似乎那赵夫人晕倒,老汪等人颓丧跪在地上,只有宋闻贤自重身份,还是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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