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有看他又要乱说,拉他进屋子,说道:“他们都十七八,该是自己做主时候。再说咱们是做正当生意,也不怕别人说啥。”
陈新点头道:“那是,其实牺牲更大,连人也杀。”
刘民有疑惑打量陈新番道:“真假,你们赚几袋铜锭还要杀人?”
陈新拉过根凳子坐,看着地上堆银袋叹息道:“真,海上饭不好吃。”
刘民有道:“那以后就不出海,反正你东家也死,就不要做那账房,咱们店子里面赚也
“投军也是个路子,但你这次分不少银子,少说算个中等人家,为何定要去投军?”
“只留百两,剩下银子放在二会兄弟床下,不需要这许多银子,够自己用就好。”
陈新当然不能让这强悍帮手去关宁军,劝他道:“国斌你心杀鞑子,是好事,不过未必定到关宁军,不久将去威海卫,那处你也知道,到旅顺顺风不过两日,就是因为要方便杀鞑子,专门选威海卫,虽然不是战兵,样可以为国杀奴,咱们有人有船,从海上也能过去。你看关宁军何时去过河东,又何时主动去杀过鞑子,还是咱们自家兄弟起痛快。”
朱国斌低头想阵道:“只要陈哥杀鞑子,就跟着陈哥。不过银子不收回来,拿着又不知道怎用,是个累赘,就当送给几位辽东来小兄弟。”
陈新知道如何与这样性格人相处,也不跟他客气,答应下来,只告诉他需要银子时直接找自己便是,朱国斌此人作战勇猛,又惯于艰苦简朴,真是天生军人,先把人留下,杀不杀鞑子到时再说。
。陈兄恐怕还要坚持些时日。”
“不妨,由来……”
正在这时,朱国斌声音在院子中响起,“陈先生,此处无事,便回船上,也好守着船只。”
陈新连忙走出去,朱国斌带着秦律方和宁承先到这里,张二会就安排他们住在三个跟班屋中,此时朱国斌听到陈新回来,便要告辞。
“朱兄弟晚间可就在此处歇息,今日卢兄弟先守着……”
路送他到镇海门大街,陈新才掉头回来。
晚饭前卢驴子也赶回来,所有人都到,自然又有番欢喜,陈新明日还要去俵物店帮忙处理赵东家后世,吃过饭便早早休息,因为王勇占陈新房间,秦律方和宁承又占张二会他们房间,陈新只得与刘民有同住屋。
“大会怎没看到。”陈新到张二会床下拿朱国斌留银子,这时终于想起还有个张大会。
“派他去青楼蹲点去,他这个月还是不错,卖出八九十件。”
陈新故作惊疑:“咦,你竟然同意他去那地方,牺牲是不是太大。你不怕那些娘儿吃他童子鸡。”
“不,住船上习惯,再说卢兄弟离家久,也该先回来看看。”
这朱国斌身功夫,都是在生死搏杀中磨练出来,从无丝花法,再加上对普通弟兄古道热肠,颇得众水手尊敬。陈新对他也十分看重,希望能留下他为自己所用。
朱国斌坚持要回去,陈新拗不过他,只好答应,路把送他出来。
“国斌,你以后有何打算?”
“想打鞑子,如果这边不再出海,就准备去辽东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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