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并不会分份额给宋闻贤,虽然多出钱中选离开后份额,但以他个幕僚能量,还不足以拿那多银子,正常情况下,每次给他银子不会超过千两,除非是象这次抢到船,但抢不到时候是大多数。陈新与此人合作最大原因就是宋闻贤对登州官场熟悉,而陈新力量和海贸分成,也是宋闻贤在巡抚衙门地位有力支持,所以陈新乘着此时要与他明确这样战略伙伴关系,好让他认真帮自己做些事。
宋闻贤老*巨猾,很快明白过来,但他心中主要还是看重海贸利润,有这东西,他在巡抚衙门地位就十分稳固,至于陈新所说声援,他倒没看上,宋闻贤多少也感染些明代蔑视武将风气,个卫所纳级千户,在文贵武贱现在能声援个什。
宋闻贤当然是欣然答应,他也希望陈新能把海贸做大点。海贸并非运河,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出海,江南和福建大海商般每年跑两次日本,大多结伴而行,六七月顺着向北洋流季风去日本,八、九月又顺着向南洋流返回,九月后去日本,时间用得长,加上自己采买货物时间,般就要等过冬才回来,以前赵海明有时年也只跑趟,如果多条船,利润就能翻倍。
但是船好找,水手不好找,水师人手都不敢用,用渔民就得慢慢培养,旦遇到上次般血战,损失人手也是不好补充,如果有地盘,招收些流民,人手问题就能解决。
们现在说笑可以,真去打建奴岂是说笑,陈兄万勿轻信邸报之言”
陈新看宋闻贤脸焦急,不由笑起来。
“哎呀,陈兄弟你还笑,朝廷年三百万辽饷投下去,养着关内兵关外兵十二万(注1),东江镇两三万(注2),这多兵都打不过建奴,可知那建奴之凶残。咱们要功名,未必要如武夫般拼命。”
“那小弟有事不明,宋先生既曾中过秀才,为何却不走科举正途博个功名,反而要如等武夫般出海拼命?”
宋闻贤张张嘴,没说出话来,半响后,他望望门口,确定无人后,对陈新悄悄道:“眼下也不再瞒你,你知道就是,这个秀才也是假,但不是考不过别人,实在是运气不佳而已。”
陈新见他终于承认,心下满意,自己直便心存怀疑,这宋闻贤副热衷权力模样,要是有个功名,绝不会如此甘于当个幕僚,他以前说什中过秀才,都是骗人,不过他说有秀才实力,陈新倒是相信。
宋闻贤揭穿陈新次,陈新也揭穿他次,两人算扯平,再次证明两人是真正丘之貉。宋闻贤倒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悠闲喝起茶来。
陈新也没有笑话他,收笑脸沉吟道:“宋先生你看现在若做海贸,和赵海明有何区别?”
宋闻贤微微愣:“陈兄弟文武双……”
“宋兄就别客套,现在和赵海明没有区别,说得难听点,就是海上青皮打行,在船上还算齐心,上岸就是乌合之众,各自散去。若是在威海有地盘立足,人心聚,格局便大为不同,同样海贸,可以条船,也可以三五条船,可以去日本,也可去江南,又岂止赚这点银子,所以,无论宋先生当幕僚也好,博功名也罢,你互为声援,才是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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