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回头看看门口,从袖子里面摸出个纸筒和根线,悄悄道:“你看你屋子里面靠外边墙壁有没有小孔,把线头伸出来就可以说话。”
“这个东西能说话?”赵香将信将疑拿过去,“只有菊香住外屋有个小洞,用柜子挡着,还没小指头大,可怎说话。”
“你到时记得把线头递出来,纸筒对着耳朵就是。”
正说着,赵夫人脚步声又传来,两人赶快分开站好。
“陈账房,你拿好银票。这四张都是天津取。”赵夫人有低声跟陈新说几张银票密语,陈新记下。
“那陈账房稍等。”赵夫人起身出门,估计是去拿银票去。
“嘿。”赵夫人刚从门口消失,赵香就朝陈新招手。
陈新赶忙走到她面前,赵香脸上红晕都还没消完:“小人家,你现在可欠家银子,以后你听好不好?”
陈新为难道:“有道是欠债是老大,要是坏规矩,太对不起人民。”
赵香扑哧笑:“哪里来话,家事,关人民啥事,那人民在哪里你叫出来看看。”
脸红过,听点头道:“晚辈定努力,早日让夫人抱上孙子。”
这下赵香彻底成大红脸,菊香在旁边吃吃笑出声来。赵夫人看陈新表态,眼睛都笑眯起来。她满意道:“陈账房此去威海,可还有什为难事,需不需要赵家帮衬?”
“晚辈缺些银子。”屋子里几人同时睁大眼睛,般也就是客气下,这陈新还真敢开口。
赵夫人反而不以为意,点着头道:“好,绝不矫揉,象香儿他爹,你需要多少银子?”
陈新算算,自己有万九千两银子,眼下已经用近千两,还计划送温体仁几千两,至少要留万两,海贸船自己份额有两万多,至少还需要万五样子,于是开口道:“晚辈想借两万两。”
赵夫人说完后,对陈新道
“算,这人民听得多,也从来没见过,刚才说是不能对不起大明江山,原来不是就跟你讲过教化出于闺门嘛。”
赵香嘴巴翘起老高,她也知道要陈新听她不太可能,不过陈新脾气看起来很好,从来没见过他稍稍生气,应当也是很好相处。每次跟陈新说话心情都会好些,可惜这人又要走。
“小人家,你多留两天好不,们多说说话。”
陈新笑道:“船冻住就走不成,要不今天晚上来陪你说话好不?”
“晚上娘才不准哩。”
赵夫人闭上眼睛没说话,大家都静静等她回答,过会她睁开眼睛,“香儿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张婆、菊香和另外个丫鬟都走出去,并带上门。
赵夫人这才道:“借银子可以,就香儿个女儿,这家底迟早是你们,但你要记住,你自己不能出海去倭国,要请陈账房立誓。”
陈新认真起个毒誓,保证不再去倭国,他这个无神论者对此毫无压力,也根本没打算遵守,但他有时觉得,敬神明未必是件坏事,神明也未必就没有,但从小到大唯物主义教育下来,他很难再彻底改变自己思想。
“以后跟儿子还是说有神明算。”陈新看着赵夫人听誓言后放心表情,这样种对神明敬畏,对道德感形成其实有很大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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