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则长长出口气,这时人恐怕没人会认为建奴能定鼎中原,因为后金贯表现得更象是有组织马贼,实情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大明被内乱耗尽力量,这帮野蛮人也不可能有机会。
陈新随后几日便带着几人在甲板上演练武器和阵型,边操练那三小队战兵,第五天上午,两艘船经过刘公岛,来到威海卫城。
是夜不收伍长,所在军伍离浙兵不过十余里,属下到过离浑河战场几里地方。到时候,川兵已经从北岸退回。”
陈新动容道:“国斌竟然目睹过浑河血战,当时情形如何?”
朱国斌露出回忆神情:“鞑子打仗军容严整,士卒悍不畏死,当时浙兵枪炮震天,鞑子以游骑在外围游走,引诱浙兵射击,到浙兵火药耗尽,建奴四面围击,箭如飞蝗,冲阵时重甲长兵在前,轻甲短兵在后,领催和白甲押阵,号令森严,无退缩,破阵之后浙兵和川兵仍是死战,作战之坚韧,不输于鞑子,他们是见过最好大明军队,每次想起,就觉得对不住他们……”
朱国斌停下不再说,陈新对浑河血战有些解,因为明朝廷刻意宣扬,民间也流传甚广,只是没想到自己身边能有个见证者。陈新听着这个旁观者讲述,心中沉甸甸,辽沈之战前,谁能想得到沈阳竟然天都守不住,浙兵和石柱兵是大明精兵,名声在外,竟然也全军覆没,对明军士气打击非常之大,在上升时期建奴战力果然强悍。
陈新又好奇道:“那后来呢?国斌你又是如何脱险?”
“浙兵和川兵覆灭,大家都吓破胆,将官带头逃跑,属下所在军伍溃散,属下虽有心杀敌,却也不愿白白送死,抢两匹马先回辽南老家,回去时候家人都跑不见,找些时日也没找到,没想到各处墩堡很快就投降建奴,想去辽西时已经走不通,便与几个人做个木筏出海,想到登州来,半路浪大,木筏坏,其他人都死在海里,抱根木头,被赵东家救起来,然后,大人你就知道。”
陈新点点头,每个辽东逃出来人,背后都是段血泪史,不愿做奴隶而漂海出来人不计其数,死在海中也是不计其数,光是逃到鸭绿江边,不愿为奴投江而死义民就有两万多人。
朱国斌最后叹道:“也不知道家里人后来怎样,跑掉没有。”
“放心,咱们总有打回去那天。”
朱国斌遥望着北方辽东方向,脸上露出坚定神情:“当然,建奴不过数万兵马,大明时不利,总有天能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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