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宗,他在街道左侧蹲着,面前摆装满小糖糕竹篮,蹲在地上等候,张大会也给他使个眼色,卢传宗把头上帽檐压下些,也悄悄抽出短刀。最后是聂洪,他蹲在街边,看张大会过来后,就把目光盯在街口。
韩斌花白头颅从巷口转进来。卢传宗几人曾经在此暗中预演过,看韩斌走过赌档,聂洪便起身躲在几名经过挑夫身后,迎面走去,从几人缝隙中观察韩斌位置,根据韩斌速度调整着步幅,前面几个挑夫走得过快,他又换跟在三个女子背后,聂洪在老家曾在钱庄外守候三天,杀死逼死他老婆钱庄老板,心理素质十分强悍。
周世发等韩斌经过赌档后,口中骂两句运气背,起身大摇大摆跟在韩斌身后十多步,卢传宗位置在中间,就是预定动手位置,张大会此时已经走回到卢驴子对面,装着看路边家铺子漆器,因为他力气稍弱,又从未用过刀,定为后备。背背篓王勇则在眠春楼门外,他也是后备,因为他后面可能还要呆在登州,所以非必要不会出手,但旦韩斌可能逃脱,就要拦截。
韩斌茫然不知危险将近,离卢传宗位置越来越近,身后周世发略略加快脚步,接近到十步内,前方聂洪躲在三名女子身后已在前方三十步外。
韩斌方才喝点酒,黑脸上稍稍看到点红色,他最近事业赌业都不顺利,十分憋气,每日都要喝些酒才觉得舒服。此时前方眠春楼已在望,想起那花魁绵软身子和婉转娇吟样子,他下身有些反应,正好前面有三名年轻女子过来,他色迷迷打量几眼,不由哼起小调。
“有介骚离离掀格腊个样寡妇,时常捉扌老扌老,又有个极妖娆最风趣个样尼姑,尽捉来牵牵,黑松林底下弗知看子若干个光景……”
韩斌借着酒劲,幻想着俚曲中情景,那三名女子看他样子,都掩着脸往旁让开,韩斌看裂着大嘴笑起来,脑袋跟着几个女子转动。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前面三名女子背后斜着冲出人,身穿黑色短装,两眼凶光四射,手执柄短倭刀直刺胸膛,身后和左侧同时响起脚步声,伴着衣衫摩擦声响,韩斌在海上出生入死多年,身经百战,他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和左侧都有刀剑杀来,他虽然在袖中也带短刀,但对方行动太过突然,瞬间刀已到胸前,连抽刀时间也没有。
“呀!”韩斌大吼声,危急时刻用右手空手抓住正面来刀,往右边略略带开,左手手臂往左侧挡,用袖中倭刀刀鞘挡住左侧来刀,但他重心未调整,脚步不及移动,身后把倭刀已经刺到背上,韩斌生死关头体现多年血战后能力,背部稍稍斜,倭刀没有直接杀进体内,沿着后背杀出条长长豁口,背上衣衫顿时被血浸透。
但他用尽全力不过躲过最初夺命杀着,前面那个凶光四射人见刀被抓住,手腕用力搅动手臂往反向带,血光闪过,锋利倭刀将韩斌四个指头连根削断,韩斌惨叫声,就要往地上滚开,身后那人却把牢牢抓住他衣衫,又将他拖住,左侧和后侧倭刀又同时杀来,韩斌没指头,再也无法抽出左袖倭刀,借着后面周世发拉力量半转身子,右腿蹬聂洪,再用左袖倭刀挥击周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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